何安革到来,带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也是周术保之前预计的事情。何安革进房间,将手中一模一样的文件袋丢在小桌上,说,“谁他吗的胆子这么大,这是存心要搞事情啊。” 周术保和田仁权见了文件袋,明白举报者很可能,给县里主要领导都送了一份文件,甚至说明了对方有好几个人一起行动,才使得一夜之间,将材料都放在领导们的住所。 “何老,先坐下,喝茶。”周术保明白面对的事情棘手,压力骤然大起来。不过,他只能硬撑着,不能表现出举止失措。 “书记,你说说看,这些人要想做什么?是不是要把我县大好的经济发展势态破坏了?用心可谓叵测,我认为必须严查,县里要有硬手段,不能纵容。” 对这样不利于祥和、安定的事,国内各地的态度都一样,倒不是何安革一个人如此激愤。 “何老,查是肯定必须查的。”周术宝苦笑着说,如今这样的局面,己方完全处在被动的局面,还如何发力?但也不好就说明白,“何老,昨天王平江到县里了,你知道吧。” “我听说了,刺梨果摘收结束,自然要过来得瑟一番,也不知有什么好得意的。关键啊,还是在今天,新琪食品的东西如果今天卖不出去,我看他们怎么办。几千万吨的果子烂在仓库,等着发霉,看谁还敢跳起来。” 周术宝和田仁权不由自主地看何安革,听他说这种话,也是无语。这样的话,在心里想想还可以,真说出来,就不好了。传到外面,市里的领导得知,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何安革也是仗着他只有两年就退休了,说话无需顾忌什么。周术宝和田仁权绝对不敢这样说一个字。 周术宝也担心和何安革到其他场合还这样说,劝道,“何老,何必生气啊。我们先说说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好?您可是我们的定海神针,我和仁权县长都等你出主意。” “这有什么不好处理?”何安革说,“依着我想,这些东西本身就是无中生有,我们不可以忽视,但也没必要太紧张。术宝书记,你看这样成不成,先将问题交给昌平建设去自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何安革举重若轻地将问题丢给昌平建设,在平时固然能够办到,问题内部处理,才是最理想的情况。可如今,有两大危险存在,一是石东富等那边阵营的人,会有什么态度?他们会不会借此机会,打压昌平建设?另一个大危险,就是王平江常务副。 今天王平江在县里,虽然是为了刺梨果产品的销售问题,但另一方面,长平县真有这方面的问题,王平江一旦得知,或者有人将问题汇报给王平江,这位也不是好相处的角色,会不会借机生出许多事情来? 周术宝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何安革也明白,材料扩散,石东富不可能不知道。而石东富这个人的性格,也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