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醒来头晕,浑身也感到不对劲,没有劲儿。周术保不知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但他还得尽快起床。因为这一天,很可能是石东富对长河线项目工程发难,这边要稳住,拦阻石东富的冲击,从而找到更有利于解决长河线问题的途径。 掌握主动权,掌控这一切,接下来在城南市场的项目工程开发上,才能够掌握更全面的东西。这一点,丝毫不能退让,不然,自己到长坪县来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也让周术保倍感压力,那就是向玉梅的问题,到这时候,还没接到消息。没有向玉梅的消息,意味着她还在里面,说明问题没有交代清楚?还是已经被处理了? 不管如何,只要向玉梅没出来,他也是危险的。向玉梅在里面越久,危险性就越大。这一点,周术保心里明白,才让他深感压力与无助。 老领导那边、田书记那里,本来是可以问一问关于向玉梅的情况,但周术保也知道,打电话去问对方会有什么敷衍式的回复。 这样的压力之下,在县里处理工作,也是缩手缩脚。遇上这种事情,周术保也只能咬牙硬挺,别无他法。 住在酒店,最大的好处就是自在,一个人,匡有容和曾惠竹要到房间来,都很隐秘;但一个人住也很孤寂,特别是像目前主要的情况,身体不适,就深有这种感受。 秘书代新高如今似乎也不得力,本该早早过来接他,却一直没看到。周术保洗漱之后,对代新高的怒火就更明显一些。 一个秘书,连这点时间观念都没有,那如何处理工作又如何协助好自己做工作?或许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批评代新高了,才导致秘书的思想懈怠。 这样想,周术保觉得等见到代新高,是有必要敲打敲打。怀着这样的想法,周术保一个人到县委去,故意不给代新高打电话,要看这个秘书,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连自己最基本的工作都忘记了。 到书记办公室后,还是没见到代新高,周术保就想,会不会是代新高出什么意外?如果不是,就没法解释他为什么还没出现,也没向自己请假。 不得已,准备叫王彧过来,到办公室来泡茶。还没打电话,办公室门敲响了,周术保以为是代新高到来,酝酿了情绪,准备对进办公室的代新高吼几句。可见进门的是王彧这个办公室主任。 王彧一进门,说,“书记,有件事情要向您汇报。” “好,我也正有事情跟你说。你说吧。”周术保说,因为是王彧进来而不是意想中的代新高,脸上的怒色不得不压下去,表情上有些变样子。 “书记,是这样的。今早我进县委,见代新高在大门那边等着。随后他给了我一份东西,是他的辞职信。代新高想离开县委,到乡镇去教书……” “辞职?”周术保也是很意外,心里对代新高的不满,顿时化为惊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