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顶之上,感受着四周浓郁的气息,陈长铭陷入思索。 不该这种程度才对。 东皇经,仅仅其上部便涉及到之道,而其下半部,更是涉及到之门后的蜕变。 能够涉及到这种层次的蜕变,这东皇经的层次,显然并非单纯之境那么简单。 经文如此不凡,其开创者必然同样如此,多半同样超脱了之境,达到了更高层次。 而眼前这一尊陨落的,尽管陨落不知多少年,但其身上的气息在陈长铭看来,多半也便是他生前那个层次,与陈长铭在伯仲之间。 如此修为,自然算得上不错,但若是说东皇经的开创者,却又未免弱了些。 在陈长铭看来,此处陨落的那一尊,多半仅仅只是一位东皇经的修行者,而并非开创者。 想到这里,站在那里,陈长铭不由眼前一亮。 他的东皇经并不完整,仅仅只拥有上半部分,缺失了最为关键也最为重要的下半部分。 而这一部分,是否能够在此地补齐呢? 在此刻,陈长铭不禁闪过了这个念头,不由转过身,望向前方。 在前方,此刻其上已经有了许多变化。 斑驳的血迹遍地,而在山顶中央处,一滩血水在此地飘荡,散发出惊世的气机。 那是浓郁的血水,尽管是血,但却十分鲜艳,纵使过了万古岁月仍然没有干涸,反而散发出惊世的气机。 凡人若是触碰,恐怕片刻便会被其中的威严所压迫,整个身形都要消散。 纵使修士,若是修为不到家,恐怕也有陨落的危险。 毕竟,这是的残留,纵使仅仅只是一滴血,都足以斩灭大山,破灭山河。 陈长铭一路靠近。 他望见,在前方的血潭中,一具尸体若隐若现,在其中沉浮着。 那是一具十分高大的尸体,整个尸体龟裂,其上有许多条密密麻麻的裂痕,还有道则交织的痕迹。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灰衣,不知道是用多少材料制成了,过去了无数年岁月仍然不朽,保持着当初的洁净模样。 而那具尸体则躺在血潭中,半个身子都被血潭所淹没了,仍然看不见其真实面容,只能看清这是个身材挺拔的英伟男子。 想必在生前,其也是一介英豪,是顶天立地的盖世人物。 到了这里,不知道是否错觉,陈长铭总觉得,他体内的血液沸腾的更加厉害了。 东皇神力在沸腾,带动着他体内的神纹变化,在他的体内激荡,产生了种种反应。 不知不觉间,他的身躯在发光,散发出一种温润的光辉,像是血气蒸腾,十分的夺目与耀眼。 望之不似凡人。 感受着体内存在的那种悸动感,陈长铭深深吸了口气,随后迈步上前,继续向前走去。 到了此地,尽管因为东皇经的缘故,他并没有受到多少排斥,但不得不说,仍然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的身躯开始僵硬,动作也开始缓慢下来,显得十分笨拙。 陈长铭走的十分小心,生怕触动了什么。 尽管因为东皇经的缘故,他足以屏蔽大部分的气机,但仍需要小心。 曾经身为,对于层次所能够拥有的力量,他再清楚不过。 那是真正堪称的力量,纵使只是一缕气息溢散,都足以斩灭山河。 对于此刻的陈长铭而言,曾经遗留下来的力量,纵使只是一缕,都足以让他吃不消,足以让他这具化身覆灭,落到一个就此消逝的下场。 尽管理论上来说,过去了如此漫长的时光,这具尸体中蕴含的力量应当已然在岁月之中消逝了,但陈长铭还是十分小心,一步一步,走的十分慎重。 只要眼前的情况稍有不对,他便会立刻动用遁法,展身离开。 不过好在,最坏的情况并未有发生。 或许是因为东皇经的缘故,将此地杀机抵消了大半,或许是因为过去太过漫长的时光,导致此地原本的一些凶险已然消逝在时光之中...... 陈长铭一路向前,直到走到了那具尸体之前,也没有发现任何意外。 走到血潭之前,陈长铭并没有继续动作,仅仅只是站在那里。 他没有试图走下血潭,将血潭中的尸体打捞上来,那是找死的行为。 此刻他能够走到这里,已然是托了东皇经,以及自身曾经身为的优势了。 若是再不知死活,非要作死去动的尸身,陈长铭可不敢保证,这点优势能不能保住他。 虽然说,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