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好的,非把自己做弄病了不可!走走,我送你回家,小爷,要不我背你?” 家。家个屁。 许经泽慢慢闭上眼:“没事,这挺好,挺安省。多少有点风,还不那么闷的慌。” 瞧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姚公子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以前觉得许经泽这人是个特别能经事的人,笑模笑眼的,啥啥都不放在心上,想的开看的透,从来不跟自己较劲。虽然话不多,但是想法挺成熟挺理智的,甚至理智的都有点薄情了。 现在看看,他其实并不是全不在乎。 有些事是因为实在没办法,所以他被逼无奈,只能学着看开点。 初中的时候,许家夫妻一干仗,许经泽就不回家,赖在姚家饭桌上不走,吃完饭抹抹嘴,跟姚亦趴一个桌子上写作业,嘟嘟囔囔:“他们怎么还不离啊?敢紧离啊!” 上了高中,许妈妈在家揿桌子,许爸爸彪悍的怒吼笼罩方圆百米,他就在门口蹲着,跟无家可归惨遭遗弃似的。 姚亦哪看的了这个,过去拽他:“走,上我们家去。”他垂头搭脑无精打采的说:“不去了,一会儿我还得收拾屋里那堆烂摊子呢。” 再到大学,一群人陪冬子溜商场,大家都在衣服店子里转悠,只有他在负一层超市看餐具,还笑:“最近家里摔的都没碗用了,就剩下俩盘子,还是缺口的。这回干脆买几套塑料的算了,抗打击能力强,只是有个小缺点,摔着没那么解气。” 瞧瞧,人呐,就是这么一步步给锻炼出来的。 现在这对经典夫妻总算要离了。完全是人类社会历史性的进步,简直可喜可贺。 离了好,离了我陪你过。 姚公子自己糊思乱想着,都快唉声叹气了,这时候许经泽手机响。 许经泽刚睡着又被闹醒,迷迷糊糊,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疼,气息微弱,挣扎了一会儿才问:“谁啊?姚你帮我看看。” 姚亦把许某人的手机从他屁股兜里掏出来一看,是陈烬,当下撇了撇嘴,二话没说小手一甩,直接把手机扔小湖里去了。 那光滑圆润宇宙极的抛物线呐…… 许某人听着声音不对,反应有点迟钝:“啊?姚啊?”他半撑起身子扭脸看看,干瞪眼:“你不知道我要破产了吗?发什么疯!” 说实话,老子一百年前就想这么干了。那破玩意一响,老子就满肚子火。 不就一破手机吗?姚公子终于心情舒畅了,搂着许经泽肩膀,说话越来越恬不知耻:“得了吧,你都快把我拴在裤腰带上了,有事脸对脸说啊,还用得着手机吗?” 陈烬给许经泽连续打了十通电话,第一个没人接,后边是无法接通。 为什么? 许经泽以前不这样。他接电话极其快,回短信极其快,好像永远都在身边,说话腔调里总像带点笑意,别人学都学不来。 陈烬举着电话木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不死心的还接着打。 那边陈一慧女士把碗摔在桌子上了,脸上像结了一层霜:“陈烬,你到底吃不吃饭!?” 许天漠先生围着围裙,特贤惠的从厨房里一溜小跑冲出来打圆场:“没事没事,菜凉了我再热热。那个,小烬啊,你这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你先尝尝,就尝一口,不合胃口咱们就出去吃。”他搓搓手,堆着笑压压嗓子又跟陈一慧说:“你先吃点吧……你胃也不太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