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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蕾_94


跳,摔死拉倒,谁也怨不着。自古成败就两条路,成了是老天开眼,成不了就得忍着,没准忍着忍着就过去了。或者忍到五脏六腑全磨碎了,也是个解脱。

    过程确实是痛苦了点,人这辈子估计折腾完也就到头了……

    许公子今儿晚上如愿以偿的喝大发了,他越醉的厉害,人就越镇定,长时间不说话,面无表情坐的倍直,眼底里隐隐约约沉着点光,倒像是比以前还清醒。

    黄毛喝的俩眼向蚊香方向进化,在桌子边上挂着,还劝酒,五迷三道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来来,小泽泽,咱再干一杯,你敢不敢?”

    他用杯子许经泽直接用酒瓶,各自灌了一大口,黄毛腮帮子鼓着就不往下咽,突然听许经泽说了句:“陈烬,他不是白眼狼。”

    嘎?

    “分家产不是他的意思,你再说一句,老子立马敲断你的牙。”

    嘎嘎

    许经泽语气特平静,甩完这两句转身就往外走,黄毛是彻底晕了,姚公子扔下酒杯紧追着往外跑。

    不知道是夜里几点了,马路上干干净净的,连辆活动的车都没有。没有风,空气特别沉,压的人胸口疼。

    许经泽是喝的太多了,再加上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就灌了一袋子酒精磨来磨去,火烧火燎的疼。强撑着从屋里出来,到门口腿就软了,好一阵子翻天搅地的想吐。

    姚亦赶紧过来扶他:“你行不行啊?操了,你不要命了是吧?忍忍忍忍,我给你弄点醒酒的去……”

    我还忍?

    许经泽半挂在他身上,想死的心都有了:“我难受……”

    身为排在宇宙前列的别扭帝,许小爷难受了一般不说,只要说了就不是一般的难受,他是真拿自己当变形金钢呢。姚亦把他手臂绕到自己肩上,搂着这人的腰,心里一抽一抽的,低声问他:“想吐不?吐了就舒服了。”

    许经泽现在魂都在头顶上飘着,全身上下一点力气没有,姚亦稍微一松手,他就立马就往地上软。

    从来没见过许经泽脸色难看成这样,灰白灰白的,连口活气都没了。小祖宗哎……姚亦给他吓的够呛,干脆直接跪在地上,把他抱在怀里,就觉得那一把骨头茬子,咯的自己胸口都疼:“好了好了,吐吧,就吐我身上。没事啊,咱一会儿就好了。”

    我恐怕是好不了了。

    许经泽难受的眼前发花,想吐都吐不出来。姚亦都快给他急的冒烟了,这时候模模糊糊听见他哑子嗓子像说梦话似的念叨:“姚啊,陈烬呢?……陈烬呢……你说,我还能不能把他找回来了……”

    谁?陈烬?姚亦听着这俩字,牙都差点咬碎了。

    那小子算个鸟啊!找他干嘛?许经泽最近可真NND魔障了,自己家这摊子破事还收拾不过来呢,还有闲情管陈烬的死活。

    切。圣母病。

    67、第六十七章 ...

    ※

    许天漠先生觉得自己最近这人生真不如意。

    各种不如意。

    比手底下哪项投资失败了血本无归,或者哪个工厂经营不下去了需要再投资转产,都更让他郁闷。

    这两天干睁着眼睡不着觉,早上起来坐在床沿上喘气,胸闷气短,觉得自己突然老了好几岁。他有十多年没这么心力交瘁过了。

    个人感觉还是其次,主要是,现在的情况己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想像和理解的范围。他觉得吧,必须得跟二儿子谈谈了。

    对,郑重的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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