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实际行动?”于景渡又问。 “不是要真听真看真感受吗?”容灼举一反三道:“就像昨晚那样,你跟我睡一张床,我与你朝夕相处不分彼此,这样日子久了习惯成自然,我看起来就会真的像一个沉溺酒色之人一般。” 于景渡:…… 这小纨绔倒是真豁得出去。 “对,就该这样!”容灼一拍桌子,自作聪明地道:“之前我还是太收着了,徒有纨绔的表,没有纨绔的里,所以他们看着我便不大相信。” 容灼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不等于景渡开口,他倒是先把自己说服了。 反正如今他都住在寻欢楼里了,倒不如一口气把戏做足。 “青石,我说的对吗?”容灼还不忘虚心朝他问道。 于景渡挑了挑眉,显然也有点接不住话了。 容灼对于这件事情的执念,显然比他想象中还要深。 少年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个纨绔装到底,且还做好了准备将他拉到一条船上。 有了章程之后,容灼便回了趟家。 他原是想回去收拾点行头带到寻欢楼,以便在那里长住。 可没想到一进容府大门,就被容父堵在了院子里。 这几日他忙着操心别的事情,倒是将他这个爹给忘了。 “爹。”容灼规规矩矩朝容父行了个礼。 “还知道回来?”容父语气不善,目光落在了他怀里抱着的两册书上,“还算知道点分寸,出去瞎混没忘了读书。” 他说着就去拿容灼怀里的书,容灼手一滑没抢过,书便到了容父手里。 那是于景渡一早送他的图册,容灼虽不大稀罕,但念及在这个世界生活,以后的消遣也就只能是这种图册了,便随手拿了回来,想着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谁曾想能被容父给撞了个正着! “混账!哪里弄来的这些污糟东西?”容父看到图册的内容之后,脸色当即就变了。 “爹……”容灼尴尬一笑,“我都十八了,也到了该看这个的年纪了,这种事情我自己不学,您早晚不也得想法子教我吗?总不能让我将来两眼一抹黑的成亲吧?” “你……”容父被他一句话噎住,却又无从反驳。 本朝规矩,一般男子成年后家中父兄便会在这些事情上有所教导。 但一来容灼虽十八了,却看着稚气未脱,容父便下意识还将他当成孩子对待,二来容父并不急着让容灼成婚,是以在这些事情上并未教导过。 但他自己也是男子,知道到了容灼这个年纪的少年,对这些事情好奇是正常的。 更何况他家这个逆子连花楼都逛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看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稀奇的? “没出息!”容父怒斥了一句,将手里的图册又扔到了他怀里,“回去把东西放下,来我书房一趟。” “是。”容灼忙乖顺地应了,抱着怀里的图册一溜小跑回了小院。 金豆子一见他回来忙高兴地迎了上来,在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之后,表情很是复杂。 “先借你看看吧,我暂时用不着。”容灼大方地将图册给了金豆子,“我换身衣服去找我爹一趟,你帮我收拾几身衣裳,再准备点银子。” “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金豆子不解道。 “我出去住几天。”容灼一边换了身素净些的衣服,一边又朝金豆子问道:“我爹这几日没念叨我吧?” 金豆子道:“老爷这些天似乎挺忙的,都没顾上问公子的事情。” 容灼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中依旧不免忐忑,怕自己会再挨一顿揍。 “你去书房外头听着点,我爹要是打我我就叫,你听到我叫就去后院叫我娘来救我。”容灼道。 “行!”金豆子闻言忙应了,而后跟着容灼一起去了书房。 书房内,容父立在窗边,看上去有些严肃。 容灼进去后略一犹豫,直接撩起衣袍主动跪下了。 “你这是干什么?”容父一脸不解。 “啊……爹您让我过来,不是要打我吗?”容灼问道。 容父快被他气笑了,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 “昨日去诗会了?”容父问道。 “嗯。” “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容父又问。 “没有。” “也好。”容父点了点头,而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自幼懂事,没让为父操过什么心。这些日子为父也想了很多,有些事你若是想清楚了,便依着自己的想法去办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