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 “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 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 “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 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 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 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 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 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 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 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 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 次日清晨。 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 “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 “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 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 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 “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 “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 “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 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 “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 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 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 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 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 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 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 “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 “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 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 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 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 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 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 “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 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 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 “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 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 黎锋:…… 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