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好。”江继岩又道。 “再等等吧,本王心里有数。” 江继岩不想让他不痛快,忙闭了嘴没再多劝。 宴王殿下那性子素来是说一不二,他知道多劝无益。 临睡前,江继岩又让人煎了副药给于景渡服下。 吴太医开的这药虽然有效,但喝了药之后,人多少也会难受一会儿。 尤其于景渡这次病势更迅猛,强行压住只会让他更痛苦。 当晚,于景渡服过药之后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胸口的闷痛感不断传来,滞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整个人像是被溺在了水里一般。 就在他几乎要被那股窒息感吞没时,忽觉心口一暖,感觉像是有人在那处轻轻抚了抚。 随着対方的动作,于景渡呼吸终于渐渐平稳。 対方大概是见他呼吸恢复了,便欲收回手。 没想到却被于景渡一把攥住了手腕。 与此同时,于景渡睁开了眼睛,対上了容灼那副有点心虚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是担心我,所以连觉都不睡,跑过来陪我?”于景渡问道。 “不是。”容灼小声道:“他们家死过人,我害怕,不敢自己睡,就过来找你了。” 于景渡:……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我不信 第35章 于景渡盯着容灼看了半晌,似乎是在判断他这话的真实性。 容灼则一脸无辜地任由他打量,还坦然冲他笑了笑。 “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容灼压低了声音道:“那我去外间吧。” 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发觉自己的手腕依旧被于景渡攥在手里。 “陪我待一会儿吧。”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便乖乖点了点头,又坐在了榻边的椅子上。 于景渡大概是因为方才没睡好,这会儿面色有些苍白。 容灼一见他这副样子便忍不住叹气,“我从前都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旧疾。” “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已习惯了。”于景渡道。 “不发病的时候会难受吗?” “还行。”于景渡斟酌了片刻,又道:“只有情绪烦乱的时候会不大舒服。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容灼想起方才过来时他那副样子,似乎连睡着了的时候都在难受。 “能治好吗?”容灼问他。 “嗯。”于景渡道:“只是需要些时间,会治好的。” 容灼不知他现在的状况,生怕他说多了话累,也不敢说太多。 于景渡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怕容灼又跑了,一只手始终攥在对方手腕上没放开。 他的手骨节分明,哪怕病着也极有力道。 容灼被他攥得有点难受,便用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那意思让他放开。 “你要是累,就睡吧。”容灼道。 于景渡慢慢松开他的手腕,“很久没人陪我好好说过话了。” 不知是不是容灼的错觉,他觉得“青石”这语气好像在撒娇? “我只是怕你累,其实我有挺多话想问你的。”容灼手指在于景渡手背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你不是跟着宴王殿下的吗?为什么会在江少卿家里?” 于景渡目光一滞,“谁告诉你我跟着宴王的?” “我猜的。”容灼道:“火烧大理寺让你死遁,这么大的事情江少卿一个人敢做吗?” “嗯,你猜得对。”于景渡道:“我确实一直跟着他呢,这些日子他来清音寺清修,我便跟着来了。今日闲着无事想出来透透气,这才来了江少卿府上。” 容灼闻言有些惊讶,暗道宴王来清音寺清修都要随身带着青石,可见对他有多重视。 “那他若是知道你生病了,应该挺担心的吧?”容灼问。 “他……”于景渡想了想道:“他那个人性子冷,不会在意这些的。” 于景渡本意是不想在容灼面前说太多宴王的事情,怕言多必失。 但容灼却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似乎没打算就此打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