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再安排他进来,他会任凭你安排?还是你想将人绑了来见我?” “属下失言了。”黎锋忙道。 于景渡叹了口气道:“记住,他和你们不一样,他不是本王的下属,本王也不会对他发号施令。”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欠容灼的银子。 当日午后,江继岩便来了一趟福安宫。 依着常理,昨日于景渡醒了,今日怎么也该传到他耳朵里了。 他和于景渡的私交在皇帝那里是知会过的,所以他若故意不来见于景渡,反倒显得心虚。 “他怎么样?”于景渡见了江继岩第一句话就是问容灼。 江继岩倒也不意外,答道:“容小公子如今很安全。” “很安全?”于景渡审视了他半晌,“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江继岩没想到对方这么敏感,一句话就听出了关键。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顾忌对方的身体,暂时先隐瞒容小公子住在大牢里的事情,免得他们殿下又急火攻心。可惜,在于景渡面前,他道行还是太浅。 “昨日见过陛下之后,陛下吩咐……让容小公子暂时待在大理寺。”江继岩道。 “你把他关进了大牢里?”于景渡面色当即就变了。 “陛下吩咐的事情,我不敢置喙。”江继岩道:“而且这个节骨眼我若是露了马脚,容小公子的一片苦心不就白费了吗?他自己也说了,不让我告诉殿下。” “那你就让他待在大牢里?”于景渡质问道。 江继岩被他问得直发毛,苦着脸看向黎锋,那意思让他帮忙打个圆场。 黎锋一挑眉,开口道:“容小公子身子娇贵,的确不适合住那种地方。” 江继岩闻言差点背过气去,却闻黎锋又道:“他不让江少卿告诉殿下,应该是怕殿下担心。” 黎锋这话可以说是快准狠,直接扎进了于景渡心里最软的那处。 于景渡一想到容灼昨晚是在大牢里过的,心里就揪着疼,小纨绔胆子那么小,在江府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大牢里不知道住过多少死囚,死过的人也不在少数,对方在那种地方怎么能受得了? 两人眼看他面色更差了几分,当即都不敢再轻易开口。 “殿下……”半晌后,黎锋试探着开口。 “你在宫外顾着点他家里的人。”于景渡朝江继岩道:“让段掌柜多走动走动,照顾一下容夫人。” “是。”江继岩忙道。 “别的你不必管了,走吧。”于景渡道。 江继岩原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就将此事揭过了。 待江继岩走后,于景渡在院子里坐了好久都没动。 黎锋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只老老实实守在一旁,也不敢轻易开口。 “也难怪他不选本王,宁愿将来跟着段掌柜去走南闯北,也不愿留在本王身边。”于景渡苦笑道:“本王自与他相识以来,确实没给过他什么,反倒是他一直在受委屈。那日他还朝本王抱怨,嫌本王从未送过他什么东西。” “容小公子不知道,您不送他信物,是为了保护他。”黎锋道,“而且殿下护住了他的家人,容小公子是承您这份情的。” “那又如何,还不是害得他进了大牢?”于景渡苦笑道。 “那殿下打算……放容小公子离开京城吗?”黎锋问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