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要投奔到宴王身边,往后就跟着他当个长工?” “爹,他说过让我自己选。”容灼道:“我们往后可以不待在京城。” 上回容灼便朝容庆淮提过此事,但并未得到确切的答复。 容庆淮毕竟在京城生活了这么些年,让他彻底放弃京城的一切,骤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多少有些迟疑。 “你说要离开京城,此事你同宴王殿下说过吗?”容庆淮问道。 “我……”容灼略一犹豫,“还没来得及说呢。” 最早的时候,容灼是没想过掺和进朝中之事的,无论是太子还是宴王,他都不想沾染。到了后来,经历了刺客的事情,容灼觉得欠了宴王的人情,这才想着要投奔。 彼时他还担心自己没有一技之长,会被宴王嫌弃呢。 但当时的于景渡对自己正准备要做的事情并无把握,所以一直没朝容灼说清楚,为的就是给他一个退路,一旦自己出了事情,容灼就能全身而退。 但谁也没料到,容灼会在他昏迷之时,主动卷了进来。 事已至此,容灼再想全身而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傻孩子,你以为这朝局是菜市场吗?你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容庆淮道,“此番是你自己主动跳了进来,只怕你想走,宴王都未必会放你走。” “不会的。”容灼开口想反驳他,却又有些心虚。 自从知道于景渡的身份之后,容灼便觉得自己不认识对方了。 他认识的人从来都只是青石,而不是于景渡。 他不知道宴王殿下作为青石时,掩藏了多少本性。 也不知道掌握了对方太多秘密的自己,在宴王殿下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方会允许他带着这么多属于宴王的秘密离开京城吗? “我曾以为你会选太子,后来又觉得你会远离朝堂,没想到最后你上了宴王的船。”容庆淮道:“小灼,你还年轻,许多事情还来得及再好好想清楚,所以不要急着做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 容灼点了点头,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莫名的烦乱。 当日饭后,容灼去找了一趟管家,询问对方能不能差人帮自己寄一封信。 此事听着倒也不算大事,但老管家却没敢私自应承,而是让人朝于景渡请示了一番。 “有没有说是给谁的信?”于景渡问。 “好像是给容夫人的。”黎锋道。 于景渡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豫州就会传回来消息了。届时父皇不仅不能继续追究他们,估摸着还要封赏,那时再安排他们见面吧。这两日让他先忍忍,信也暂时不要帮他送。” 虽说容家父子如今的身份不是犯人而是证人,但眼下这个时机不好节外生枝。 因为至今为止,太子那边都只知道容灼被皇帝关进了牢里,第二天又让人赎走了,但他并不知道容家父子如今的下落。 于景渡自己都没想到能瞒过对方,他还以为将人接来的第一天就要露馅,还特意找皇帝要了护卫,就是为了防止太子狗急跳墙。 可显然,他想多了。 太子经过先前的打击之后,身边得力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至今都未查到容灼的下落。 但这也不能怪他无能,实在是于景渡的操作太出乎意料了! 任谁也想不到,于景渡会把容家那俩父子藏在自己府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