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対方和容灼的关系当真好到那个程度? 可他看自家这儿子,面対宴王时挺拘谨的啊,并不像很熟的样子。 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没底。 再加上先前吃过太子的亏,所以他不得不多想。 “容大人,其实有件事情本王一直没好意思朝容小公子提。”于景渡道。 容灼和容父都是一怔,有些紧张地看向了于景渡。 于景渡佯装不知対方的心思,状似随意地道:“你们应该也知道,本王素来不爱结交什么人,在京城唯一交好的几个朋友,也都是少年时便结下的情谊。” “是,王爷洁身自好,这个咱们都知道。”容庆淮附和道。 “但是近来父皇対本王有些不满。” 他话音一落,容家父子明显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父皇觉得本王太独了,这样不大好,所以那日偶然提起,说让本王多结交一些尚未入仕的学子,也好改改世人対本王的印象。”于景渡道。 世人対他的印象不必展开说,在坐的人也都知道。 宴王暴戾,这凶名可是在外许久,京城谁人不知? 若是他和文人学子结交,倒是确实能対他的凶名有所缓解。 “本王想着容小公子也算是国子学的学子,如今又正好住在王府……”于景渡说罢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苦笑,“只是不知容小公子是否介意和本王交好?” “我……”容灼喝了酒反应略有些迟钝,“我不……” “不介意,犬子自然是不介意。”容父忙道:“殿下有任何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此前不知道于景渡的心思,容父反倒忐忑不安,如今听他这么说,当即放下了戒备。 至于于景渡今日的举动,他便理所当然的理解为王爷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交朋友的分寸,这才如此兴师动众。 越是如此,他反倒越觉得宴王殿下耿直。 一个运筹帷幄之人,还能保有这样的耿直,这可比太子高了不知道多少。 于是,容灼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自家老爹安排了。 “殿下,有一事下官斗胆相问。”容庆淮放下了戒心之后,面対于景渡便坦诚多了,“私兵营的事情应该快有眉目了吧?” 于景渡点了点头,“本王若是没猜错,父皇应该已经找人查探过了。” “那多半是年后就要动手了。”容庆淮道。 于景渡摆出一副晚辈地姿态朝他问道:“容大人突然问起此事,可是有何见解?” “按理说老夫不该置喙此事。”容庆淮道:“但念着王爷対犬子的知遇之恩,老夫就冒昧多一句嘴。私兵营有数万之众,且远在豫州,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出大乱子,此事就是块烫手山芋,殿下能躲则躲。” 于景渡此前也想过此事,知道他这话算是掏心窝子的忠告了。 “什么意思?”容灼小声问道。 “这么多人,万一处置不好容易闹兵变。”于景渡耐心朝他解释道:“在加上豫州刚遭了灾,民心不稳,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很可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容灼喝了酒脑子本就转得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确实不好办。”容灼道:“可此事若是殿下都办不好,旁人不是更办不好?” 容庆淮无奈道:“你什么都不懂,别瞎掺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