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扔,“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于景渡一怔,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他听到容灼说要去北江的那一刻,情绪就已经失控了。 容灼人还在他跟前呢,他就已经脑补出了对方遭遇危险的各种可能,哪还能沉得住气? 别说是去北江了,容灼待在京城他都不放心。 要不是这该死的战事,他直恨不得能将人天天拴在身边守着才安心。 “是我不好,你说吧,我听着。”于景渡道。 容灼一肚子兴奋劲儿早已被他浇灭得差不多了,瘪了瘪嘴道:“我现在已经不想说了。” 于景渡还想开口,便见容灼扯过被子躺下不打算理他了。 他深吸了口气,慢慢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人,“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容灼依旧不说话,却没避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 于景渡见状便知道自己还有点救,忙哄道:“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容灼问他。 “我……”于景渡心念急转,小心翼翼斟酌着答道:“我不该没听你说完就否定你,应该认真听你说完,然后再否……然后再发表意见。” 容灼翻了个身,往床边挪了挪,显然对他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于景渡只得又想了想,答道:“我不该说你耍脾气,明明是我说错话在先,你不高兴是应该的,是我不对。” 容灼依旧没理他,半晌后才闷声道:“我困了,要睡觉了。” 于景渡不敢再开口,生怕又说错了话,只能帮他盖好被子,老老实实守在旁边。 大概是容灼平日里脾气太好,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所以于景渡哄人的经验并不算特别丰富。平日里容灼大部分不高兴的时候都是因为他欺负人,而那种情况容灼的脾气大都是半真半假的,所以于景渡哄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但今晚这情况显然不同,他能感觉到容灼是真的不高兴了。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景渡一时间也有些忐忑,生怕自己不慎伤了容灼的心。 而容灼说是困了,但呼吸却一直没有变得平稳,显然并不是真的困。 于景渡思忖片刻,又慢慢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将人抱在了怀里。 这一次,容灼依旧没有躲开他。 “我太着急了,你说你要去北江,我就想到你会遇到的各种危险。”于景渡耐心朝他解释道:“我害怕了,我怕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我怕你不安全,所以不想让你去,别生我的气,小灼。” 容灼依旧沉默不语。 “我真的不是想否定你,也不是不愿听你好好说话,我就是有点着急了。”于景渡道:“北江那地方我待了很多年,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我不敢让你去冒险,不然只要想到你随时随地身处危险之中,我就会寝食难安。” 于景渡摸索着找到容灼的手,而后紧紧握在掌中,像是在朝对方传递自己的紧张和不安。 半晌后,他感觉到掌心的那只手稍稍动了一下,而后便闻容灼委屈巴巴地道:“我不喜欢你那么凶地朝我说话……” 于景渡一怔,心中登时软成了一片。 所以容灼跟他生气,是因为他方才太凶了? 于景渡一边懊悔,一边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