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往后每天都要这么分别一回,未免也太折磨人了。 他不希望容灼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看不到他,一想到对方那副怅然若失的模样,他心里就有些难受。他希望容灼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能和他拥抱亲吻,甚至是做点更亲密的事情。 他能陪着容灼一起吃早餐,若是对方偶尔起得早,还能看他练枪…… 一想到容灼曾经偷偷早起看他练枪的往事,于景渡心情总算是稍好了些。 另一边。 容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伸手在旁边摸了一把,那里已经没有于景渡留下的温度的,想来人已经走了好久了。 容灼窝在被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心里稍稍有点难受。 他和于景渡好不容易见一面,结果昨天晚上还吵了架。 当时他被于景渡泼了冷水,是真的恼了对方。但如今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就没多少气了。于景渡又不知道他的打算,只听说他要去北江,下意识觉得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若对方欣然接受自己去北江,甚至多加怂恿,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那就不是于景渡了。 于景渡这个人性子里就带着股天生的强势,大多数时候,容灼都挺喜欢他这一点的,沉稳、可靠,令人不自觉地想去依赖。 昨晚他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就被对方惹恼。 容灼无精打采地起身,原是打算去洗漱一番,走到外厅时才发觉桌上的茶盏下压了几页纸。他将那几页纸拿起来一看,登时就怔住了。 这是……于景渡写给他的回答! 他昨晚生气时团起来扔掉的那页纸,被于景渡捡起来看了,而且对方连夜把他所有的疑问都回答了。因为他的问题比较多,所以于景渡的回答足足写了一沓。 容灼握着手里的那一沓纸,熨帖又心疼。 他想,于景渡那么早就得去上朝,昨晚写这些东西估计得花了大半夜。 所以这个傻子一宿都没怎么睡? 就为了回答他这些问题! 容灼坐在桌边仔仔细细将那一沓纸都看了一遍,发现于景渡不仅回答了他的疑问,有时候甚至会推测他问这个问题的思路,举一反三地将容灼没问到的问题也一并写上。 不仅如此,于景渡还在那沓纸的最后附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写得极其肉麻,看得容灼脸都忍不住泛红。 “小灼,醒了吗?”外头传来了段峥的声音。 容灼将那沓纸收好,又将那封信仔仔细细折起来,放进了自己随身带着的荷包里,这才去开门。 “我估摸你也该起了。”段峥笑道:“一会儿吃点东西,一起去打马球吗?好久没出去好好玩儿玩儿了。” “不行,我得去你家一趟,找舅舅说点事情。”容灼道。 段峥一听这话脸当即垮了,“你怎么每天都干正经事啊,多没意思?” “咱们也不小了,总不好一直胡混吧?”容灼道:“表哥你也该收收心了,老这么胡混你就没想过将来怎么办吗?” 段峥道:“我能有什么将来,反正我们家银子多,不愁吃穿的。” “那万一舅舅看你年纪到了要让你成亲呢?”容灼道:“你就没想过小糖怎么办?” 段峥拧了拧眉,“我不想成亲,我爹还能打死我不成?” “他不用打死你,断了你的花销就成了。”容灼道:“届时你连这宅子都租不起了,还怎么照顾人家?” 段峥被他这么一提醒,当即生出了点危机感来。 “表哥,你别怪我多嘴,你要想将来在舅舅面前有话语权,你就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啊。”容灼道:“你若是不胡混了,做出点成绩,到时候舅舅还能不管不顾地教训你吗?” 容灼见他听进去了,又道:“将来你不想成亲,他就算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