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知道也理解对方如今不能和自己厮守,但每次醒来看不到对方,还是会觉得难过。他甚至忍不住想,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哪怕等将来于景渡顺利成了太子,再打了胜仗回来,甚至坐上了皇位,说不定他们还是没办法像正常的情侣那样。 不过转念一想,哪怕到了现代社会,同性相恋承受的压力也不少。 这么一来,容灼心里倒是没那么多杂念了。 反正只要他们两个人彼此珍惜,旁的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容灼起身,隐约听到院内似乎有些动静,便披上外袍出去看了一眼。 没想到他一开门,便见于景渡正在院中练枪。 “你没走?”容灼一喜。 “怎么,盼着我走?”于景渡做了个收势,将枪放下,而后一脸笑意走到容灼面前,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容灼被他吓得够呛,忙紧张地四处看了看,“你疯了?会被看见的。” “青玉和你表哥的那个相好不会来你的院里,至于这宅子里的其他人,都是自己人,所以你不用担心。”于景渡道。 “自己人让他们看到也不好吧?” “早晚都会看到的。”于景渡又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他一会儿,这才继续道:“往后日子长着呢,总不能一辈子偷偷摸摸的。” 容灼听他这么说,心中不禁一暖。 “去洗漱,一会儿陪你吃早饭。”于景渡说罢吩咐人打了水来。 他趁着容灼洗漱的功夫,去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备好了。 “你今日不用回王府或者进宫吗?”容灼接过于景渡帮他盛好的粥,“你留在这里会不会被发现?” “自我生辰之后,王府里的人就被陛下撤走了。”于景渡道:“如今没人再盯着王府了,再加上皇后刚薨逝不久,陛下心情也不大好,顾不上我。” 容灼脱口而出道:“那你这几日都不用回王府了?” 于景渡眼底染着笑意,“不想让我走了?” “不是。”容灼埋头吃着粥,耳尖却泛着红,“我就是随便问问。” 于景渡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做什么?”容灼嘴里含着粥,脸颊鼓鼓地,看着特别可爱。 “我在想……”于景渡目光落在他唇畔,语气带着点暧昧,“你的生辰是七月初九吧?也快到了,到时候我是不是也该送你一份像样的贺礼才行?” 容灼闻言顿时便想到了某件事情,脸颊不由一红。 便闻于景渡又道:“你给我的贺礼那么特别,我总不能被你比下去了。” “不……”容灼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想,如果于景渡说的是他想的那件事的话,其实他也不是很抗拒。 和于景渡在一起这么久,他其实也不是没想过。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时机到了自然而然也就该发生了。 他甚至想过,哪怕于景渡现在说要,也不是不行。 但这些念头他不大好意思说出来,怕于景渡笑话自己。 而且以他对那个家伙的了解,对方若是拿了他的“把柄”,又不知道会怎么欺负他呢! “想说什么?”于景渡问他。 “你昨晚提的事情……”容灼看向他,“我答应了。” 于景渡眼睛一亮,“哪一件?” “第一件。”容灼道。 第一件,那就是于景渡说安排自己的人到容灼的商队里。 这件事容灼会答应,在于景渡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的反应并不大。 然而随后,他便闻容灼小声道:“他们的工钱……你先付着吧。” 于景渡闻言一怔,随后眼底便迅速染上了笑意。 “不是因为别的……”容灼朝他解释道:“我的商队一开始只帮戍北军运送成药,哪怕届时能和朝廷合作,也挣不到银子。所以他们的工钱你先垫上,等将来……” “不用朝我解释。”于景渡笑道:“非要分这么清楚?” 容灼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道:“到时候我和舅舅商量一下,商队里留出五成的名额给你的人。” “五成太少了。”于景渡道:“依我看,除了你们第一批探路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可以用咱们的人。不要忘了,他们虽然没有行过商,但是都在北江待过数年,说不定比向导更管用。” 容灼被于景渡口中这个“咱们的人”惹得心里痒痒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