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殿下今日便可将容小公子传来王府,陛下说了,此事该如何推进,全由殿下做主。”来福道。 “既然是父皇的赏赐,就不好叫人来回奔波了。”于景渡道:“容灼此前救了涔儿性命,本王也该好好谢谢他。此番本王亲自登门吧,也省得辜负了父皇的心意。” 来福自然不会对此置喙,传完旨便告退了。 “殿下,要不要属下先去容府打个招呼?”黎锋问道。 “打什么招呼?既然是奉旨办差,咱们便光明正大的去。”于景渡一笑,“你去让管家备些礼,咱们今日便登门去容府拜会一番。” 黎锋忙依言去办了。 半个时辰后,于景渡便带人去了容府。 容灼正在书房里忙活呢,今日皇帝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得提前想好朝太医院要什么方子,也得琢磨一下怎么跟太医院提合作的事情。至于另外那件事,反正皇帝吩咐了于景渡帮忙,他倒是不怎么着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当日于景渡就找上了门。 容灼听到金豆子说宴王来了时,吓了一跳,撒腿就往门外跑。 所幸他脚快,比容庆淮先到了一步。 “你……”容灼心虚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金豆子和门房,忙依着规矩上前朝他行了个礼。 于景渡毫不避讳地伸手将他扶起来,一手攥在他手腕上,也没及时放开。 容灼朝他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提醒他注意场合。 于景渡却像看不懂似的,抬手在他眼尾抹了一下,还问道:“眼睛不舒服吗?” 容灼简直要被他急死了,扯了好几下才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扯出来,然后垂着脑袋后退了好几步,像是生怕他再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来。 好在一旁的门房比较守规矩,一直垂首没敢直视宴王,自然也没看到两人的互动。 至于金豆子,他很早以前在江府时就见过于景渡,后来知道了对方是宴王殿下。容灼虽然没有朝他说太多,他却也知道自家公子和宴王殿下关系匪浅,所以对今日的场面并不觉得惊讶。 就在这时,容庆淮匆忙而来。 “不知宴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他朝着于景渡行了个礼。 “容伯父客气。”于景渡也朝他回了一礼,且将此前的称呼也改了。 容灼听到他这对容父这称呼,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却来不及多想。 容庆淮欲引着人去前厅,于景渡却命人将带来的东西给了容府的家仆,而后朝容庆淮说明了来意,直言自己是来找容灼的,不必麻烦容庆淮招待。 容庆淮一听他有皇帝的旨意,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容灼心虚不已,主动朝于景渡客气道:“殿下何须亲自跑一趟,差人传个话过来,我去王府便是。”他这话自然是说给容庆淮听的,那意思自己和于景渡不熟。 没想到于景渡并不配合他,不仅没顺着他的话说,反倒十分坦然地开口道:“无妨,本王原也该来你家里多走动走动。” 容灼心头猛地一跳,偷偷看了一眼容庆淮,见对方神色并无异样,这才稍稍放心。 “爹,那我带着殿下去书房了。”容灼小心翼翼地道。 容庆淮深吸了口气,当着于景渡的面没驳了对方面子,闷声应了一句,便转身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