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揪住此事将我踩死。” 容灼拧了拧眉,“那现在不会有这个问题吗?” “不会,我相信楚东会给我们惊喜。”于景渡道。 他顿了顿,又朝容灼道:“你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有着比旁人更敏锐的判断力,不管是给戍北军送来的药,还是大当家……” 容灼闻言目光一滞,心中猛地一悸。 他想起了于景渡曾经问过他的那个问题,关于他一直隐瞒着的秘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于景渡在暗示他,或者是给他机会让人坦白。 但眼下,容灼并不觉得是个坦白的好时机。 他们很快就会分开,能待在一起的日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若是说了,没有把握能让于景渡轻飘飘地将事情揭过。 他想,还是回到京城之后再说吧。 好在于景渡并没有执着,见容灼不接茬,便没再提过此事。 最终,容灼还是在北江多留了几日。 直到和于景渡一起过了中秋节才带着商队启程回去。 明明返程和去时的路程都是一样的,但因为走过一次,所以回程时容灼总觉得路好像是变短了。如他所料,他们在北江带回去的皮货,还没到豫州呢,就售卖得差不多了。 因为近些年,没有商队来往北江,所以沿途的州县鲜少有人售卖北江来的东西。 再加上如今已过了中秋,天气渐渐转冷,所以皮货生意并不难做。 最终,他们到了豫州时,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玉石。 这些东西价钱较高,所以容灼在沿途那些小的州县压根儿就没提,一股脑都带到了豫州。 先前容灼写给段承兴的信,早早就到了京城。 段承兴丝毫不敢耽搁,依着容灼的计划,让段家的商队将容灼要的东西都运到了豫州。 待容灼到了豫州之时,他要的所有东西便齐了。 段峥一直等在豫州没回京城,为的就是能见容灼一面,然后再带队将容灼运回来的东西带回京城。 “竟然也没晒黑。”段峥见了容灼之后,眼圈略有些泛红,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开口道:“就是瘦了些,脸上都没肉了。” 容灼一把抱住他,伸手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经过几个月的分别,两兄弟都有了不少变化。 容灼身上少了点从前的稚气,而段峥看着也沉稳了不少。 这些日子容灼在外奔波,他在京城也丝毫没敢懈怠,不止操心着容灼这些货物的事情,还亲自带着商队跑了一趟豫州。 “要不是商行那边还有事情,这次我真想跟着你一起去北江。”段峥道。 “等明年吧,明年我在京城守着商行,你去北江跑一趟过过瘾。” 段峥一笑,知道容灼这是在安慰自己,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兄弟当晚秉烛夜谈,直到后半夜才各自睡去。 此番容灼没敢在豫州逗留太久,也没来得及回京城。 商队休整了几日后,便再次踏上了去北江的路。 如今眼看已经近十月,北江已经开始进入冬季了。 容灼必须尽快赶回去,否则一旦遇上大雪,他们很可能就进不了北江了。 因为先前已经走过一趟,这次他们走得更顺畅,一路上几乎都没遇到什么意外。 临近北江时容灼还在想,当初于景渡说这一路上流寇多,可他来回都走好几趟了,也一直没遇到过,看来运气还算不错。 没想到凡事不经念叨,就在他们距离北江还有约两日路程时,出了意外。 他们遇到了袭击,对方是一支约有三十余人的流寇,虽然不及于景渡的人那么精干,却也训练有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