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 因为前太子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堪大用,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可六皇子不服,他偏要试一试。 “薛将军,劳烦您派人将六弟先看押起来吧,莫要在此扰了父皇清净。”二皇子开口道。 薛城闻言一抬手,禁军的人当即便将六皇子拖走了。 六皇子被带走,可他提出的问题却还在。 如今皇帝病重,急报中又言及太子早已殉国,当务之急,朝中确实需要个主心骨。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在场竟也无人提及那封急报的真假。五皇子倒是看了一眼薛城,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瞥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如今这情势,急报是真是假反倒不是最重要的了。 因为于景渡不在京中,人心不稳,所以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眼下不想搅浑水的人,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尽量保全自己。 众人各怀心事,甚至都没人关心八皇子到底去了哪儿。 “瑞王爷,您在宗亲中一直德高望重,也是陛下信任之人,今日之事您暂且给个章程吧。”薛城朝瑞王爷行了一礼道。 他口中的瑞王爷便是皇帝的兄长,也是不久前在家中举办赏花宴的那位老王爷。此人素来没什么野心,唯一的爱好就是侍弄花草,因此这些年来皇帝与他还算亲厚。 可惜薛城忘了,这位瑞王爷之所以能和皇帝亲厚,便是因为他的性情没有棱角。但凡他稍有点锋芒,都不可能如此安逸地在京城待了这么些年。 “这……”瑞王爷看了一眼殿内的情形,忍不住抬头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六皇子一走,殿内的皇子便只剩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 七皇子年幼,这会儿已经被吓坏了,跪在地上只知道哭。 方才主持大局的二皇子,虽然颇有几分担当,可惜他自幼残疾,不良于行,整日出门都要靠着一把木轮椅,连站立都困难。 余下的便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了。 瑞王爷因为不涉政事,所以对这两位皇子都不算了解。 更重要的是,今日这样的局面,他并不知道背后是否另有高人在推波助澜。万一他贸然表态,却不防在场的人谁还有后手,那他这一开口,便有可能惹来大麻烦。 换句话说,万一他们其中有人已经勾结了薛城呢? 自幼在宫中长大的瑞王爷,别的本事没学会,明哲保身的本事倒是不小。他支支吾吾半晌,除了言及要让太医们好好医治陛下龙体之外,一句有见地的话也没说出来。 到了后来,还是大皇子开了口。 “薛统领,劳烦你命人暂时封锁宫门,不可将父皇病重以及太子殿下殉国一事张扬出去,免得引起动荡。”大皇子朝薛城道。 薛城闻言忙应是。 “皇伯,劳烦你带着二弟去安抚来参加宫宴的宗亲和勋贵。”大皇子道:“这里我与五弟和七弟一道守着便是。” 瑞王爷闻言如蒙大赦,带着二皇子便退出了殿内。 被留下的五皇子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对他这一安排发表任何看法。 六皇子是嫡子,大皇子是长子,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有争的由头。 而五皇子却不同,他深知自己的斤两,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趟这个浑水。 榻上的皇帝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冰凉。 他原以为老六那个蠢货露了马脚之后,一切便会好转。 可他如今才意识到,一直以来他都低估了自己的儿子。 他这个长子看起来什么都没做错,却绝口不提那封急报的真伪,一口咬定了太子殉国一事。 来日若事情有转机,他大可以用一时疏忽来搪塞过去。 否则,大皇子便可名正言顺地走上六皇子为他铺好的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