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娄子来,展昭只好跟他一起去,当然了,还要带上小四子。 展昭一手抱着小四子,一手要随时去拉住骚扰路边商贩的殷侯,脑袋里只有四个字——扶老携幼。 两人到了天山脚下,就看到两边的路都绑了长长的白色帷幔。 展昭检查了一下三人的打扮,还好都穿了素净的衣服,殷侯本来就一身黑,自己出门前也换了一身黑,小四子是一身白。 走到山门前,有天山派的小徒弟认出了展昭,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朵白色的棉絮花,还有缠在手臂上的黑纱。 展昭边给小四子缠黑纱,边看不断上山和下山的江湖人。 “这次葬礼是大搞的么?”展昭皱眉,“之前听说从简。” 殷侯淡淡一笑,“白玉堂这小子还挺听话的么,孺子可教。” 展昭纳闷,“什么孺子可教?又跟你有关系?” 殷侯笑,“今早跟他说的,他倒是听得进去。” 展昭双眼又大了一圈,“你今早什么时候见过他?你不是比我还起得晚!” 殷侯撇嘴,“老人家会早起的么!我天不亮就起来过一回了,然后又正好路过白玉堂的院子,他正好早起上山办丧事去。” 展昭无语地看他,“你还真会路过!” 殷侯得意的笑,“有缘千里来相会……” 展昭接着磨牙,“你跟他说什么了?” 殷侯摸了摸下巴,“是这么个情况……” 今早。 殷侯这么巧又一次路过白玉堂的院门口。 “这么早起?”殷侯见白玉堂胳膊上缠着黑纱,就问“办丧事?” 白玉堂点点头。 “大办小办?”殷侯好奇。 “一切从简。”白玉堂回答,同时觉得殷侯还挺八卦。 “干嘛从简哪?”殷侯笑着说,“能办多大办多大才是,你又不缺钱!” 白玉堂看了看殷侯,没做声,只是想了片刻,点点头,“有道理。” 殷侯满意,继续回屋睡觉去了。 展昭听了殷侯说的情况,想了想,“哦……的确是好法子。” 展昭明白殷侯让白玉堂大办丧事的意图,最近来了那么多江湖人,本来都是打算来看天山派好戏的。但是没想到天山派将空鹤他们一锅端了,所以这些江湖人分外尴尬。如果这个时候走了,那日后心照不宣,来的都不是朋友。 江湖人会心存芥蒂,得罪了天山派,天山派也恐怕树敌太多,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么。 但如果这时候大搞丧事,这些江湖人得了请帖奔丧,就从敌人变成朋友了,来这儿也不是看热闹而是慰问来的,有台阶好下,双方都有利。 虽然以白玉堂的性格是肯定不屑这些,但是毕竟对天山派有利,因此白玉堂接受了殷侯的意见。 殷侯戳戳展昭的脑门,“他聪明你也不笨,反应还挺快!” “他真不知道你是谁?”展昭纳闷。 殷侯点了点头,“那是,我隐藏得那么好,他怎么可能发现。” 展昭皱眉,“没理由啊,他怎么会听你的?”说着,展昭还腹诽了一句——还有你半夜摸进房门他竟然不揍你。 殷侯坏坏一笑,“唉,你外公讨人喜欢么!” 展昭白了他一眼,回头,就看到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看他,又看看殷侯。 展昭一惊——糟了,忘记小四子还在他手里呢。 小四子摸着圆乎乎的下巴,瞧展昭又瞧殷侯,半天憋出一句,“外公?” “啊……”展昭赶紧补救,“小名!小名!” 小四子眯眼,“小名不是大猫么?” “有两个!”展昭坚决。 小四子不信,“外公是小名?” “不是外公,是歪公,你看,脸歪的!”展昭指殷侯,殷侯嘴角直抽。 小四子依旧狐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