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雪地里,白衣刺客手里只抓着一把刀柄。 少年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白玉堂一手抓住那刺客的脖子一把将他按在了身后的树上,盯着他的双眼,开口,“谁派你来的?” 白衣人此时牙关都在打颤,倒不是他怕,还不至于那么没种,是因为冷啊!白玉堂的手跟冰似的,从脖颈传来彻骨寒意,冻得他全身的骨头关节都在咔咔作响,好像连血都冻住了一样。 少年跪坐在地上,看着那白衣人全身瞬间产生的冰渣,心里暗暗惊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天尊的极寒内力?好可怕。 白衣人张着嘴“说……出来,我全家……都会死……”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双眼冰冷到那白衣人差不多绝望的时候,松开了手。 白衣人摔到了地上。 白玉堂拍了拍手上的冰渣,转身往回走。 少年趴在地上左右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和伤者,但是没有一滴血……传说中的瞬间全灭么? 白玉堂到了那少年身边,将卷轴交给他。 少年惊讶,摇摇头,“那个,给你把还是……”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我要真的那卷。” 少年一愣,尴尬摸头。 白玉堂将卷轴仍在了他眼前,卷轴滚开,就见上边什么字都没有。 少年不解,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锦盒交给他,“你怎么知道卷轴是假的?” 白玉堂没回答,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边有另外一个卷轴。 将锦盒收起,少年也要站起来,却见白玉堂突然望向了另一边的林子。 “怎么了?”少年紧张。 白玉堂没动,也没做声,但声音却是清晰了起来。 少年往林子里一看,傻眼了……又有几个白衣刺客冲了过来,这次他们不是走路的,一手拿着长刀,都骑着马。 白玉堂微微皱眉,自言自语了一句,“当兵的?” “官府的人?”少年问。 白玉堂没回话,也没动。 “那什么,我们要不要跑?”少年仗着胆子拽了拽白玉堂的衣袖,出乎预料,不是冰一样刺骨的,只是普通的衣料,不过料子应该很贵,手感那叫个好啊。 就在战马冲到离白玉堂挺近的地方时,白玉堂忽然回头居高临下问那少年,“你叫什么?” 少年张大了嘴赶紧摆手,那意思——大哥!那马上的刀都快到了您还有心思聊天? 就在他急着比划的时候,突然听到林中传来一声虎啸…… 这是属于老虎特有的吼叫声,狂奔之中带着喘息的兽王特有的咆哮。 那几个白衣人骑着的马猛地停下了脚步,原地打转嘶叫了起来,那样子转身就想跑。 几个白衣人费力地拽着缰绳,为首一个刚刚踹了马鞍子一脚,突然斜刺里一个庞大的黑影扑了出来…… 伴着马的惨叫声,一只硕大的黑虎将为首那白衣人连同马一起扑到了雪地里,尖利的虎爪一把按住想要爬起来的白衣人,一甩头张开血盆大口,那长长的一声虎啸啊,震得整个山林的树都在嗡嗡作响。 后边几个白衣人调转马头就要逃……其实也不用他们指挥,那几匹马比什么跑得都快。 少年从白玉堂身后探头出来看……那群马跑进林子没多久,传来了几声闷哼,随后,几个白衣人从林子里飞了出来,重重摔在雪地上,似乎都被点了穴道,一动都没法动。 展昭一手牵着三匹别扭的战马,一手拿着巨阙走了出来,边对咆哮的小五摆摆手,“行啦行啦,再叫母老虎该引过来了。” 小五一晃尾巴,从那人和那马身上蹦了下去,溜达到了白玉堂身边,大脑袋蹭了蹭他,边对少年晃了晃尾巴,显然是认识的。 展昭踩着其中一个白衣人走了过来。 白玉堂将锦盒交给了展昭,然后凑过去,嘴唇几乎贴着他耳朵,低低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随着白玉堂的动作,少年接着咽唾沫。 展昭打开锦盒看了看,歪过头瞧瞧那少年,用几乎和刚才白玉堂一模一样的口吻,问,“你叫什么?” 少年看着雪地里一红一白并排站着,身材身高气势都差不多,气质却完全不同的两人,叹了口气——绝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