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小家伙拉倒跟前,给他梳头发,边问,“我也见过?” “每年他们拉网抓鱼的时候,不是都往河里丢好多锁住的棺材。” 公孙愣了良久,最后哭笑不得,“那不是棺材。” 小四子歪头。 “那个是承重的,就跟秤砣差不多。”公孙给小四子解释,“他们打了太多鱼,一网拉上来,如果上岸了很快鱼都死了。所以用沉重的东西挂住渔网,确保鱼游不走又不会死,这样他们把大鱼挑走后,小鱼就都放了!” 小四子歪头。 “那几个棺材形状的不是棺材,是铁墩子。”公孙解释,“锁链上还有钩子呢,是钩住渔网的……” 说到这里,公孙突然摸了摸下巴,“嗯……” 小四子拍了拍自己松蓬蓬的长头发,问公孙,“爹爹我可不可以跟九九一样梳头发?” 公孙回过神,瞧小四子,一脸嫌弃,“九九有梳头么?他不就是把一撮毛随意绑住么?跟拖把有什么差别?” …… “阿嚏……” 隔壁房间里,赵普突然仰起脸打了个喷嚏。 这喷嚏声音实在是响亮,公孙和小四子都听到了,对视了一眼,一起捂嘴。 …… 展昭洗漱之后,爬上床,抱住床里柔软又蓬松的小五,蹭了蹭。 小五之前洗了澡,还晒了晒太阳,于是全身上下毛暖融融的,还有一股太阳的味道。 展昭脸埋在小五黑色的绒毛里,蹭来蹭去。 小五不解地看着在自己肚皮上蹭脸的展昭,歪头——心情很好的样子。 展昭选择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躺好,望着窗外的月光。 同样在望月光的,还有跟他床头对床头的白玉堂。 此时,五爷靠着自己的胳膊,正在出神,他现在在想的是刚才从展昭那里听来的,关于逻氏和泫氏的那个故事。历史上的故事,和真正的故事,相差竟然是那么大。 夜深人静,白玉堂渐渐觉得睡意袭来,就闭上眼睛……然而,就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个很奇怪的画面。 这画面,是他小时候经历过的,已经是很旧很旧以前发生的事了,他记得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他在天山山顶的院门口,坐在门檐下的台阶上,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飘落。 那天,天尊不在,下山去了,要晚上才会回来,白福正在院子里煮饭,白玉堂记忆中,有一股桂花糕的香味。 小白玉堂正坐着发呆,就看到有个人上山,站在雪地里,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打着一把伞,站的挺远的。雪太大了,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就记得有一个声音问,“你姓什么?” 白玉堂当年还很小,不过觉得那人声音挺好听的,就道,“姓白。” 那人似乎点了点头,又问他,“小游还好么?” 白玉堂不太明白,不解地问他,“小游是谁?”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来道别的。” 白玉堂看着远处风雪中的他,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雪,问,“要进来么?我师父晚上就回来了。” “哦……”那人忽然点了点头,“师父啊……还以为是孙儿或者曾孙。” 白玉堂摇了摇头,“我师父没子嗣。” “哦……”那人又意义不明地答应了一声,似乎还伴着某种叹息,“他一个人多久了?” 白玉堂回答,“一百多年吧。” “果然么。”黑衣人默默地点了点头,“那我走了,帮我跟你师父道个别……” 说着,他就转身走了。 白玉堂走出门檐,风雪中,就看到那人渐渐远去的身影。 跑到了山边,白玉堂问那个背影,“你是谁啊?”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此时,风雪忽然因为风向打了个旋,而停滞了一下……白玉堂透过风雪,看到了那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