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船干嘛和渔船一起出海?怕有海盗?” “拉倒吧,那军船还没渔船大呢。”赵普撇嘴,“就当时水军那点家底能看么?我好像听我皇兄说起过一嘴,说是去……捕兽。” “捕兽?”白玉堂更疑惑,“抓鱼的意思么?” “那我不知道。”赵普摇摇头,“可是三天后,我回西北前就听到消息——说是船都沉了,损失惨重。” “连渔船一起么?”展昭问。 赵普耸耸肩,“具体我真没细问,当时整个皇宫气氛压抑,貌似是很紧张,我皇兄心情也很不好的样子。我自然不留在这里,赶忙就回西北了,但是这件事情赵祯肯定清楚。”说着,赵普摸着自己的脖子,“嘶……想想当时的气氛和现在感觉也有点像,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当时和军船一起出海的还有渔船,确定么?”白玉堂问。 赵普点头。 “那就比较好查了是吧?”展昭问白玉堂,“你二哥那边会不会有线索?” “我已经写信去跟他讲了刑天号找到的事情,估计这几天他就能赶过来,到时候可以问问。”白玉堂说话间,外头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赵普起身,对二人摆摆手,示意——早点睡吧。 等赵普走了,白玉堂站起来关上门,回头,就见展昭已经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想心思了。 白玉堂再一次感慨了一下展昭出神入化的轻功,走回自己床边,躺下准备睡了。 展昭伸手过去戳戳他脸,“玉堂,玉堂。” 白玉堂抬眼看他——叫一声玉堂和两声玉堂还是有区别的,展昭连着叫两声“玉堂”,白玉堂听得尤其顺耳,特别那个语气。 “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过海难或者海上的传说故事啊?”展昭显然没什么睡意,靠着枕头问白玉堂。 “嗯……听过一两个吧,毕竟岛上都是渔民。”白玉堂倒是有些困倦了。 “有恐怖的没有?”展昭却是兴致勃勃,“说一个给我听听。” 白玉堂想了想,索性托着侧脸跟展昭讲起了自己小时候,听陷空岛一个老渔民说出海遇到风暴和漩涡的一段惊险经历。 白玉堂这辈子也很少有机会这么连着说一个故事,正觉得自己其实也是能说不少话的时候,却听到对面展昭的呼吸均匀了。 五爷愣了愣,抬头一望……展昭睡得真香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白玉堂的声音相伴,猫爷两片唇角微微挑着,越发像是猫唇了。 白玉堂叹了口气,他大半夜把自己从很困说成了不困,倒是把展昭给“哄”睡着了。 五爷知道展昭有心使坏,就想伸手过去捏住他鼻子把他弄醒。 可手都伸过去了,白玉堂看到了展昭的睡颜,不自觉地将手又收了回来。 叹了口气,五爷盖好被子,抬头望着喵喵楼那螺旋形的横梁发起了呆。 …… 此时,皇宫内。 春堂阁里,赵祯盘腿坐在一张桌子上,看着正翻箱倒柜的南宫纪,“还没找到?慢死了!” 南宫无语,赵祯就是光说不练的典范,他也不跟影卫似的还可以随意吐槽赵普,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跟赵祯回过嘴,最多劝不住了拿刀架自己脖子一招而已,不过人家是皇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赵祯打着哈欠,继续催促,“动作快!” 南宫纪只能加快速度一个一个翻樟木箱……终于…… “啊!”南宫发现了要找的东西,伸手到箱子里一把抽出来……是一个羊皮的卷轴。 将卷轴交给赵祯,赵祯哗啦一声打开,看了起来。 “这个果然在这里。”那头,南宫又翻了翻箱子,找到一样东西,拿出来给赵祯看。 赵祯看了一眼,脸上立刻出现了嫌弃的表情,说话的音调也低了几分,“又是这玩意儿。” 南宫手上,拿着的是一张白色的面具。本来普通的一张脸上,莫名就有一张血盆大口,几乎占掉了脸部的一半。而就是因为这张嘴,原本看着很正常的眉眼就变得不正常起来,神情也是微妙的诡异,有一股说不出的,妖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