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难过,每个人都注定失去所有,只是早点和晚点的区别而已,没什么好难过的。” 林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时,林霄跑了出来,“夫子,朝课念什么?” 林夫子回过神,答非所谓地说了一句,“四院比试的时候,你去比画画吧?” 林霄微微地愣了愣。 林夫子轻轻一拍他肩膀,“画莲花吧。” 林霄搔了搔头,“什么样的莲花?” 林夫子一指走远的吴一祸,淡淡道,“那样的。” 说完,林萧转身进屋了,留下林霄傻呆呆站在门口,望着远处吴一祸的一个背影。也许是光照太强,吴一祸又是一身白,远远看,有一种近乎透明的感觉。 林霄突然想——这样一个背影,独自走过了多少世代? 无论是吴一祸,他身边的黑水婆婆、亦或是天尊、殷候,他们的背影都给林霄一种强烈的感觉——无论你怎样热切地期盼,这个背影是绝对不会回头看一眼的。当岁月成为过去太久,回望就也失去了意义,因为早已看不到起点。也许,众人替吴一祸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已经走了那么远的人,比谁都懂得如何向前走;已经承受了所有过去的心,跟他的武艺一样,至高之境、坚不可摧! …… 展昭和白玉堂等了一阵子,就听到楼梯上脚步声响,另外还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说话声音,“赶紧,去准备个火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声音这么像西门药呢?这么快回来了?准备火盆干嘛? 正寻思,果然,就见西门药溜达上来了,一如既往的轻浮感,穿得也够风骚,手里拿着把书生扇,上了楼就让伙计拿火盆和柚子叶。因为这里离天牢挺近的,因此客栈里都有准备,好些出狱的犯人上这儿来吃饭都要先跨火盆。 伙计拿了个火盆放在台阶上,又拿了柚子叶沾水。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大个子走了上来,一脚跨过火盆,伙计拿着柚子叶往他身上泼水他还不干了,“哎呀……折腾这个干吗?” “要的要的,除除晦气么。”说完,西门药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展昭和白玉堂招手,“呦!” 那大个子抬起头,一眼看到白玉堂,也惊讶,“白老五!” 白玉堂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对他点点头。 西门药拽着那大个子到桌边落座。 展昭眨了眨眼。 白玉堂回过神来,问西门药,“你不是顺便劫了个狱吧?” 西门药被茶水呛得直咳嗽,摆手,道,“都巧了!今天正好淮三出狱!” 白玉堂惊讶,不过还是给展昭介绍了一下,眼前这个大个子叫淮弁,熟人都叫他淮三,就是之前白玉堂跟展昭说的那个,在天牢里的朋友。 淮三搔着头,不解,“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狱还来接我?”说着,狐疑地看白玉堂,“没理由你也来接我啊……” 白玉堂指了指对面的展昭,给淮三介绍,“这是展昭。” 淮三惊讶,“哦?南侠客。” 展昭看得出来他是江湖人,就对他拱拱手,“淮兄。” 淮三摆手,“跟他们一样叫淮三就行啦。”说着,跟伙计要酒喝。 “这是提早出来了?”白玉堂还是有些困惑,这么巧? “就是巧么!”西门药道,“我进天牢刚递了名帖说想探监,狱卒就跟我说,还探什么监啊?他今天就放出来了,于是我就把他给接来了。” 于是,众人都看淮三,怎么回事? 淮三喝着酒,道,“前天大牢失火,被我发现了,救了几个人,结果刘正说我有功,给我减了刑期,这不隔了一天就放出来了么!” “出来就好啦!”西门药给他夹菜,“一会儿我约了董肖他们吃饭,给你庆祝下。” 淮三笑,“也就你们几个还惦着我。” 边吃,淮三边看看白玉堂和展昭,道,“展大人都出马了,有案子要调查?跟我有关系?” 展昭笑了笑,这淮三看着是个爽快人,瞧他办事的风格应该事粗中有细,虽然秉性耿直但是人不混,起码误杀了丫鬟他都会跑来自首抵命。 展昭很爽快地将来意一说。 淮三就摇头,“刘正?这人可不简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