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图像贴出去转眼就过了三天,没有一个人来认尸的。而至于那个鱼尾枕,展昭跑遍了各大玉器行,也没找到见过的人,众人都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案子没准得悬。 …… 这天中午,回了一趟白府的白玉堂回开封来找展昭,不过展昭没在,说是陪包大人进宫去了,公孙去了药房,赵普欧阳他们去了军营,霖夜火和邹良跟小良子一起去了西北还没回来。 白玉堂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就找到了一个人在玩空竹的小四子,还有小四子身边打盹的小五跟幺幺。 小四子撅着嘴看白玉堂,白玉堂知道他估计一个人无聊,就过去问,“我师父他们呢?都不陪你?” 小四子嘟囔,“尊尊和殷殷他们喝酒去了,都没有人陪我去姚家村。” 白玉堂有些纳闷,“你去姚家村干嘛?” 小四子道,“姚家村这几天在空竹比赛呢,小翠姐姐家乡就是姚家村,她说每年这三天可热闹呢!最大的空竹有一头牛那么大!” 姚家村就在开封西郊,出城不远就能到,那里的确每年都有一些空竹、风筝之类的比赛,还有很多的杂技班子会来,十分热闹。 白玉堂见左右无事,就去马棚将白云帆牵了出来,拉上小四子,“走,我陪你去!” 小四子欢呼一声,跟着白玉堂出门。 白玉堂让辰星儿给公孙和展昭带个话,说他带小四子去姚家村玩了,晚上回来。 …… 姚家村果真是热闹,白玉堂带着小四子看完了空竹比赛又去订做了一对小空竹,再跟他去吃了顿晚饭,然后带着他去了趟集市买了点东西,等到晚上看完了烟花,两人才骑着马,慢悠悠回开封。 小四子一天玩得过瘾了,也累了,抱着空竹,坐在白云帆马背上,靠着白玉堂直打瞌睡。 白玉堂骑马走得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开封城,在城门口,白玉堂一眼看到了贴在显眼处的一张画影图形。 那张画像的一个角大概被风吹掉了,在风中轻轻地晃动,画像上,是那个不起眼的书生……加上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还是没有人去开封府认尸。 白玉堂想起前天,包延和庞煜将近五年所有报失踪人口的案卷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个跟这死者类似的。五爷行走江湖多年,见的死人也不少,不过那书生就这么蜷缩在枯井里好多年,却也没人找他,不禁让人唏嘘。 轻轻一扯白云帆的缰绳,白玉堂想抄个近路快点回开封府,穿过一条窄巷,前方是开封一条十分僻静的大街。 就在路口的位置,白玉堂看到一个老妇人正站在远处一面墙前,仰着脸,看着墙上贴着的,那幅画像。 那老太太看画像的神情,引起了白玉堂的注意。 此时夜凉,晚上有些风,那个老太太穿着一件灰黑色外袍,披着一条粗麻布的披肩,手里拿着跟木头拐杖。她身材干瘦,微微有些驼背,脸上皱纹堆累,一头灰白发盘着,几缕发丝在夜风中轻轻地飘动。那老妇人一动不动地,仰着脸,盯着那张画像看着,看得十分专注。 白玉堂骑着马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她伸起手,似乎是想去撕下那张画像,但是注意到了马蹄声,她又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 白玉堂微一挑眉,这老妇人别看年纪大了,不过应该是有些功夫的,可惜推测不出她的身份。 那老太太转过身,低着头往前走,跟白玉堂的马擦身而过的时候,白玉堂拽住马缰绳,回头看她,开口问,“老人家。” 老太太脚步一停,回过头,看白玉堂。 大概打量了一下之后,老太太微微一笑,“这位公子,叫老生?” 这时,小四子瞌睡也醒了,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太太,有些不解地仰起脸看看白玉堂。 白玉堂指了指那画像,问,“你认识画上的人?” 老太太微微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白玉堂本来是不喜管闲事的,不过这次与其说是想帮展昭查案,倒不如说,五爷的确想要搞清楚那具无名骸骨的身份,就多问了一句,“像你见过的人?” 老太太盯着白玉堂看了看,淡淡一笑,“老生的确不认识。” 白玉堂没说话,不过显然有些怀疑。 老太太似乎是看出了白玉堂的疑虑,就道,“老生只是觉得,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像我这样一把老骨头还活得好好的,画像上的人那么年轻,却死了。” 白玉堂分辨不出这老妇人是说真的,还是只找个借口搪塞一下。 老太太说完,回过头,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了。 白玉堂还是回头看着她,此时,空旷的大街上,只听得到那老太太拐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