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了。 他们一个没法沟通,一个令人讨厌! 他的抱怨重重落在楚慕身上,钟应握着手机,全方位的感受到了楚慕有多冷漠。 弗利斯发现雄蕊琵琶的主人无法沟通之后,径直找上了楚慕。 一开始还好,但他提及墙上的雌蕊琵琶不错,想要花钱买下的时候,楚慕就变得戏谑又嘲讽。 他居然说,你一个老外,买什么琵琶?还不如买块紫檀木回去,补补你家的鎏金抽屉。 弗利斯耿耿于怀,甚至还自由发挥到了威胁钟应和樊成云的对话上。 此时,他却不觉得自己过分,只顾着痛斥楚慕,找人评理。 你说他是不是超级讨厌! 他确实讨厌 钟应赶紧附和,趁机问道: 弗利斯先生,我们想要楚怀的地址! 弗利斯好不容易抓住了钟应这么知情识趣的朋友,却被他横空一句要求,堵得没法继续控诉楚慕。 只能默默的报出了地址。 他还不服气的补充道:放弃吧,你们只会白跑一趟! 即使有商人的劝告,钟应和樊成云依然第二天一早,找到了那栋静谧朴素的楼房。 坐落在闹市区的老旧公寓,年代久远。 他们按下门铃,安静等待着房主开门。 然而,等了许久,都只能听到单调的门铃回响。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打个电话 钟应话没说完,房门就咔哒一声,敞开了。 小慕?你回来了吗? 温柔的中文带着睡意朦胧的惊喜。 一位长相沧桑的女性,为他们打开了门。 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头发稀疏,脸色苍白。 一双眼睛茫然又木讷,有着浓重的病态,皮肤都粗糙干枯得可怕。 她发现敲门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立刻换成了德语,你们是谁? 钟应还没回答,楼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楚怀,你怎么起来了? 慌慌张张跑下来的男人,钟应认识。 那是戈德罗,在楚氏乐器行跟楚慕一场大吵,令钟应印象深刻。 戈德罗胡须拉碴,眼神困顿。 他似乎不习惯这么早起床,胡乱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 可他顾不上许多,焦急的抓住楚怀肩膀,实在没空招呼门外的钟应和樊成云。 亲爱的,头痛吗?我们先把药吃了。 楚怀的注意力,落在了他身上,忧伤的说道:昨晚我和小慕吵架了,他现在都没回来,肯定还生我的气。 她声音低沉,没了刚才的喜悦,吐词都变得迟缓。 戈德罗挤出笑容,轻松说道:让他生气吧,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跑出去玩两天就会回来了,周一他还要上学呢。 他的话带着真诚的敷衍,半哄半强迫的扶着楚怀上楼。 门外的钟应和樊成云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有相似的困惑。 楚慕年近三十,怎么也不像需要上学的小孩。 可是,如此奇怪的回答,楚怀没有半分反驳,戈德罗也说得理所当然。 他们在门外又等了许久,戈德罗才急忙跑出来。 你们是谁! 他压低声音,唯恐惊扰了楼上的妻子,一大早敲门做什么! 钟应直接出声,戈德罗先生,我们来探望楚怀女士。 他直呼其名,惹得戈德罗瞬间清醒。 你认识我?神情诧异的戈德罗打量着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的黑发黑眼。 钟应笑得礼貌,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我们是楚慕楚老板的朋友。 戈德罗视线一喜,既然你们叫他们楚怀、楚慕,那就确实是他们的朋友。 这位不修边幅的奥地利人,比起楚慕,竟然礼貌了许多。 他不仅没有生气发火,还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去。 戈德罗和楚怀的家,整洁干净。 那么大一栋公寓,收拾得井井有条,入口门厅还插着新鲜的花束,不像是戈德罗这样看起来粗心的男人,能够布置出来的温馨模样。 钟应和师父走到客厅,发现了早就淘汰的大头电视机。 这栋公寓虽然宽敞,里面的家具、地毯都过于破旧,应当已经用了很多年。 戈德罗招呼他们坐下,就说:楚慕愿意和我们好好谈谈再好不过。你们请坐,我给你们倒水。 他兴高采烈的走进厨房,翻找水杯。 钟应好奇的打量这座年代久远的公寓,忽然,他发现电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