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买回来的大量文物。 贺缘声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圆满冯元庆的心愿,更是为了让柏辉声高兴。 因为那是他认定了的亲人,拥有和他名字里一样的声字。 方兰目光慈祥,说道:师叔真的把辉声当成亲生儿子。因为他自己的儿子叫贺明声,女儿叫贺涓声,小孙女儿叫逢声,前几年刚出世的小曾外孙,叫聚声。 辉声说,他们都是美国国籍,没有必要再取中国名字那么多此一举。是师叔坚持定下的名字。 钟应安静的听,心里却在默默的念。 缘声、明声、涓声、逢声、聚声,还有辉声。 方老师。钟应忽然问道,柏老师的名字,是冯先生取的吗? 是的。 方兰神情温柔,似乎在回忆丈夫讲述名字寄托的厚望。 辉声说,自己出生时候嚎啕大哭,嗓门大,声音响,吵得师公不得安宁,一听就是个不安于室会有大成就的孩子。所以,给他取名叫辉声。 名字对于每一个中国人都很重要。 字与字、词与词,饱含的殷切期望。 钟应听到了许多与声相关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像是希声遗落的钟体,饱含着难以抹去的期盼,等候着一场团聚。 钟应忽然看向师父,我记得,希声的名字,是冯先生离开美国的时候,才取的。 那时候,贺先生已经是冯先生的徒弟了! 不是先有希声,再有缘声。 而是先有缘声,才有希声! 樊成云点点头,说道:冯先生应当是盼望这套编钟,能够成为贺先生的家人、兄弟。代替自己,与这位远隔重洋的徒弟,相伴相亲。 古老的编钟,早已存在于世千年之久。 可是,当它有了名字,才真正的记录在了贺缘声的记忆里。 钟应终于找到了他想表达的主题。 不单单是冯先生希望编钟回归的期望,不仅仅是对祖国大好河山的赞美,更是失散飘零的亲人朋友一件一件如钟体重聚,由编钟奏响属于他们的声音。 师父,我想在音乐会里,加入编钟。 钟应的眼睛放光,他懂得了冯元庆、更懂得了贺缘声。 我可以找威纳德教授,借那套复制的编钟。 这不再是纯粹抚慰老人伤痛的演奏。 钟应想做的,是告诉这位老人,冯元庆和柏辉声不在了,却依然有无数的声音,代替逝者陪伴他左右。 钟应的想法,激起了所有人澎湃的思绪,悲伤沉寂的空气迸发出热烈的回响。 樊成云的视线在徒弟的话语里,重新凝聚了光芒。 编钟、古琴、二胡 他喃喃自语,笃定的说道:我们得去找一些学生,我们需要更多的二胡。 方兰,你还能联系上参加冯先生逝世十周年纪念音乐会的那些学生吗? 方兰愣了愣,不确定的说道:也许能。 毕竟已经过去六年,她不能保证联系得上所有人,但她可以试试。 一幅美好又温馨的蓝图,摆放在了所有人面前。 他们要找的,不是那些阴暗邪恶的罪犯,而是冯元庆真正的学生! 年轻的、中年的、苍老的学生们,一起演奏的二胡曲谱,曾经感动过无数忘记了冯元庆的聆听者。 如果学生们能够重新执起琴弓,拉动琴弦,也许就能代替冯元庆、代替柏辉声,向那位固执的老人,讲述希声承载的真正感情。 钟应因为时差的困顿,被这美好的景象冲得浑身热血沸腾、头脑清晰。 他和厉劲秋急忙赶往利瑞克学院。 他们不仅要借用复制的编钟,还想借用利瑞克学院的礼堂。 有编钟的地方,有学生的地方,就是最适合邀请贺缘声的地方。 利瑞克学院博物馆近在眼前,睡醒的絮姐发来了消息。 樊叔说,你想出了主题? 钟应捧着手机,激动的回复,对。絮姐你记得去清泠湖学院,想办法找找以前参加过冯元庆逝世十周年纪念音乐会的学生。 找他们干嘛?絮姐回得飞快。 演奏!录像!录音!钟应言简意赅,我们想为冯先生,再奏一场纪念。 他等着絮姐亲自去清泠湖学院,找院长、找老师,总之,没有当时的学生,要有当时的录音录像也可以。 然而,絮姐似乎没有什么犹豫和困惑,回答了一句。 问了,你要多少人?什么时候要? 钟应:?! 效率之高,钟应奔向利瑞克学院博物馆的脚步都吓得定住。 很快,絮姐善解人意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