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六枝伦敦眼,东倒西歪地在花瓶里。拿去换水的时候,微信里蹦出来一条信息:我抑郁了,要不要吃药? 我的手上有水,不好回信息,先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水换好,将所剩不多的枝叶重新修剪,只有一朵孤零零的立在玻璃瓶里。 回信息。 这两天正好看到一个故事,不不,不是故事,是真事,说给你听听吧。 英国的一位心理学医生,去越南交流考察,带去了最新的治疗抑郁症的药。越南的医生看到药没有任何欣喜的表现,我们不需要这个,我们找到了方法。 英国医生很惊讶,难道是从植物或草药里找到了方法? 越南医生说,最新的一个病例,我们用的处方,是一头奶牛。 病人是一个种地的农民,在稻田里劳作的时候,踩到了战争留下的地雷,失去了一条腿。装了假腿之后,他重新回到那片稻田里劳作。 假腿泡在水里劳作,非常非常痛。而看着那片稻田,噩梦般的那一刻不停闪现,他无法继续劳作下去,将自己关在家里,整日以泪洗面。 医生和附近的居民们关系很好,大家与他坐在一起想办法。有人提议,既然不能种田,为什么不能养牛呢?于是大家凑钱给他买了一头奶牛。种田的农民变成了养牛人,无需再回到那片稻田,也不再流泪。 再后来,这位英国医生去了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寻找抑郁的成因,以及化学药品以外可以让人不再抑郁的方法。 成因和方法当然有很多,但数据指向的大多数——孤独症引起的抑郁。孤独症,在欧美高达39%。 于是他介入了美国一位教授与某个诊所的合作,采用了全新的治疗方法。将抑郁症的病人邀请到诊所来,每周两次,互相交谈问候。并将诊所后面的一片荒地提供给他们,让他们搭建一个花园。 最开始,来的人们很紧张,甚至有人因为需要面对人群焦虑而呕吐不止。但到后来,每个人相识熟悉了之后,不适应很快淡去。如果有人某一次没有来,大家会关切地去寻找并询问ta是否需要帮助。 至于那个花园,人们相互携手扶持,用手掬着泥土,一点点将荒芜变成绿地,最终花陆陆续续在那里盛开,人们在互相的脸上看到笑容。 人类从远古的草原上存活下来,显然不是因为我们的体型,排除其它的一些因素,无法忽略的一个,grouping. 是不是总有声音在说,be yourself. be you. 或者是不是可以试着,be ourselves. be us. 我一点点地说,其实也是在慢慢回忆。她一直没有打断,一度我在怀疑,am i talking to myself? hey,我觉得,你试着走出去,不要找一个人,找一群,和他们待在一起,哪怕吃个饭或者喝杯咖啡。不用在意说话的主题,随意就好。 她说,好的,我试试,正好今晚有同学聚会。 那太棒了,have fun! 她忽然说,你不去么?我们是一个班的啊。 (对哦,我是看到那个邀请……) 不巧哦今晚有事,我这次不参加了。 她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和一个萌萌哒微笑表情。 我打开手机的calender,里面一片空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