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附加物,他这个样子,就有点像当年了。 叶雪山咽下口中软糖,把余下一块也拿了出来。随手把盒子丢在水面上,他再次狮子大开口,囫囵着把软糖全塞进嘴里,也没想着走,单是原地不动的对着顾雄飞,聚精会神的猛嚼。柔韧的软糖在他口中东奔西突,他的面颊形状随之变化多端,忽然喉咙里哽了一下,噎得他狠狠一闭眼睛,随即缓过来了,他含着满嘴软糖吸了口气。 顾雄飞仰起脸微微皱了眉,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吃。没见过叶雪山这个吃相,太生动太热闹了,让人都替他累得慌。 当然,他不是过来看叶雪山吃糖的,他根本就是毫无目的,纯粹只是想看叶雪山一眼。因为知道两人见面就没好话,所以买了一盒美如花朵韧如牛皮的软糖,希望可以堵住叶雪山的嘴。没想到效果如此显著,刚一见面就堵了个瓷实。 两人无言相对,一个吃,一个看。乌云散尽,阳光越发明亮了,前后左右都是金色波浪,一只鸟站在了院子栏杆上,抖抖尾巴晾晾羽毛。一切都是雨过天晴的好风景,直到林子森无声无息的停在了叶雪山身后。 林子森生得高,即便是有些驼背,也依然是高。喧宾夺主的微微弯下腰去,他非常客气的对着顾雄飞微笑:“大爷来啦?进去坐啊!” 顾雄飞认出了他。 顾雄飞对他没有好印象,不是因为他曾经冒犯过自己,而是因为他太像亡命徒。他干净的脸上阴气森森,四肢修长利落,仿佛随时都能甩手捅出一刀。 “不了。”顾雄飞言简意赅的回答。 林子森双手握住叶雪山的肩膀,又含笑解释了一句:“少爷刚才多喝了点酒,醉了。” 顾雄飞一点头,感觉美好静谧的气氛已被此人全盘打破。向后靠回座位,他对着前方汽车夫说道:“走。” 汽车发动起来,渐行渐远。林子森把叶雪山连推带搡的送进楼内。叶雪山的酒劲真是上来了,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含着软糖闭了眼睛。 一觉醒来之后,叶雪山洗了把脸,然后去问林子森:“我记得大哥来了。” 林子森笑着一点头:“来了,又走了。” 叶雪山继续问:“我说什么了吗?” 林子森笑道:“他给了你两块糖,你没说什么,光顾着吃了。” “我就只是吃糖了?” 林子森摇了摇头:“唉,少爷,别提你那吃相了,好家伙,饿死鬼似的,从后槽牙到嗓子眼,全露出来了。” 叶雪山听闻此言,十分尴尬,脸都红了,从此再不肯提此事。 到了翌日,叶雪山带着林子森、程武以及一队全副武装的保镖上了船,不显山不露水的扬帆南下。而三天之后,顾雄飞也随着沈将军启程去了青岛。 64、海上 顾雄飞登上小火轮时,身边跟着的是程武。而他抓到程武之时,程武正在码头外面东奔西跑的买雪花膏。身边随从告诉顾雄飞,说“就是他”,顾雄飞就上前几步,叫住了程武。 此刻已是寒冬腊月,程武说他们的船已经在海上没着没落的漂了许久。天津那边不知出了什么差池,码头不许轮船进港;少爷调头要往上海走,结果金先生没把事情办明白,上海码头也不肯接纳他们;末了他们来到了青岛,因为金先生和沈家二姑爷有交情,通过沈家二姑爷又找上沈将军,希望泊在青岛的舰队可以行个方便,让船靠岸。 顾雄飞已经知道了此事,不知道也不会跑出来找叶家的人。他还知道沈将军正在盘算着如何同部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