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内涵到。 孟回默默收回了揉腰的手,接过传单,借着遮挡,迅速勾回肩带:“沈先生,你的车牌号,刚好是我名字首字母缩写和生日,这是不是太巧了?” 沈寂不置可否,琥珀色瞳孔更深了几分,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没记错,这辆车的车牌号字母是mh。” 他尾音微扬,“嗯?孟迦小姐?” 孟回:“……”大意了。 她在保密协议上签的名字是孟迦。 “是mh,而不是mj吗?”孟回反应很快,“可能我太激动,看错了。” “数字0909总没错吧,”她不余痕迹地转移话题,晃了晃手机,“我们这么有缘分,加个微信吧。” “没有。” 孟回退而求其次:“那手机号?” 话音刚落,沈寂的手机就响了,他划开接通,听了两秒:“我这就过去。” “孟小姐,”挂断后,他对她说,“如果有需要,我会让高助理联系你。” 至于么?防她防得滴水不漏的。 以后就漂流瓶联系吧。 主人都离开了,孟回也不好继续赖在车上。 发现他往月巷里走,她戴好口罩追上去,走在他身侧。 薄暮冥冥,落霞漫天,淡橘浅橙粉紫交织,整座海岛陷入盛大而辉煌的温柔中,如梦似幻,像梵高的油画。 巷口小吃车在热闹地贩卖人间烟火气。 巷子狭窄,一群放学归来的孩童笑闹着跑过,两人默契地往中间靠拢避开,孟回裙摆扑上他的黑色长裤,随着行走,不断摩擦出隐秘的暧昧。 一路上频频引人侧目。 孟回反应过来,不仅是由于他出众的外貌气质,还有和他并排走着的她,尤其她膝盖上还有醒目的淤青,有时甚至不自觉地去扶酸疼的腰,确实如他所说……很容易引起误会。 孟回余光悄悄打量,男人不疾不徐地走着,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她笃定,他对此不可能没有察觉。 无论是她的裙摆,还是旁人浮想联翩的注视。 走到十字路口,他们就不再同路了。 孟回站在原地,那道朝东面走去的颀长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她转身往西边走。 迎面被一个陌生女人拦住去路:“嗨美女,我是玉兔酒吧的老板,请问你有兴趣来我们酒吧当乐手吗?待遇从优哦。” 看到孟回露出疑色,叶芙蓉解释道:“前天你从酒吧门前经过,我看到你背的琴盒,只有专业乐手才会用,才舍得用。” “抱歉,”孟回直言拒绝,“不感兴趣。” 她知道这家玉兔酒吧,因经营不善,驻唱乐队主力被挖得七七八八,急需补充新血液。 “为什么?”叶芙蓉难以理解,“你宁可去码头卖劳力搬海鲜,也不愿意来酒吧舒舒服服当乐手?” 孟回杏眸微冷:“你跟踪我?” “没有,你误会了,我刚好去买海鲜。” 暮色渐深,孟回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顺着她先前的话一本正经道:“是啊,只卖身,不卖艺。” 叶芙蓉:“……” “我真的很有诚意,希望你考虑一下。” 孟回直接走到玉兔酒吧门口的音石前,拿小锤子随意敲了几下,叶芙蓉听到一段流畅的旋律,辨认出是《月半小夜曲》里的两句歌词: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叶芙蓉知道,她又被拒绝了。 孟回到家上了药,对着浅绿色药瓶研究了会儿,洗净手,给老板娘发信息,以腰伤为由,告诉她明天不能过去码头搬海鲜了。 此时天已擦黑,左邻右舍陆续亮了灯,孟回走出院子,停在檐下柱子旁,上面挂了块小黑板,她拣了根白色粉笔开始写日程安排: 上午:搞钱 下午:搞钱 孟昔月悔婚和情郎风花雪月去了,烂摊子丢给她,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同是逃婚,没理由她日子要过得这么苦。 孟回笔尖略重地写下最后一行字。 晚上:搞男人 *** 十点出头,沈寂结束一场跨时区视频会议,高楼敲门进来:“沈先生,孟小姐整理的会议记录我已经转成电子版归档了,这是您要的手写原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