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地走过去,停在她坐的沙发后,摘掉口罩,居高临下看着严涛,明明浅笑着,笑意未抵达眼底:“这么巧?” 严涛再次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失态地碰倒水果盘,借口有事溜走了。 坐女孩旁边的男生不悦地瞪了孟回一眼,整个人呆住了,满腔火气消失无踪:“你、你谁啊?” 蒲嘉念回头,面露喜色,眉眼笑成弯弯的月牙儿,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孟回被她喊得心软塌塌的,百感交集,喜悦居多:“……又见面了。” 蒲信南看得目不转睛,鞋尖在桌腿下蹭来蹭去,别扭地扯了扯堂妹袖子:“还不给哥哥介绍一下。”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在我被老鼠追时救了我的姐姐。”蒲嘉念介绍完,“姐姐快坐,我请你喝酒吧。” 盛情难却,孟回不想喝酒,点了杯果汁。 “哦,还没自我介绍,”蒲嘉念笑眯眯地接着说,“我叫……” 孟回心底先一步浮现出熟悉的三个字—— 蒲嘉音。 但她听到的却是:“我叫蒲嘉念,蒲草的蒲,嘉宾的嘉,思念的念。” 嘉念,念迦。 孟回垂睫藏住眼里的热意,她知道,她名字里的“念”是在思念谁吗? 台上的女声在唱:“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你什么都没有说,野风惊扰我……” “姐姐,”蒲嘉念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可都没找到。” 孟回担心蓄积的热意会化作泪,实在不想再哭了,她忽然起身:“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等回到卡座,兄妹俩居然不知所踪,孟回拦住路过的服务生:“请问这里的客人去哪儿了?” 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声色场所混的都是人精,得罪人的事绝不轻易做,服务生嘴巴闭得比蚌壳还严:“不知道。” 孟回怕他们会出事,往他的托盘底塞了两百块,服务生眼风斜向侧门:“后巷。” 大概不忍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白白去送人头,他又好心提醒了句:“他们惹麻烦了,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还有千万别报警,得罪不起。” 孟回戴上口罩,冲向后巷,只见蒲家兄妹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墙下,蒲信南被揍出了两管鼻血,无暇去擦,好声好气地求饶:“大哥大哥,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碰洒你酒杯的。” 尽管他压根都没碰到,明显是被人碰瓷了,可对方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 蒲嘉念躲在他后面,吓得花容失色。 孟回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虽靠近主路,刚好在监控盲区,难怪他们这么有恃无恐。 “你们要做什么?” “姐姐你快走!”蒲嘉念哭出了声,她从小被父母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哪里遇过这样的情形,但还是不想把孟回牵扯进来。 “哟,”染了一头黄毛的混混头子,嘴里叼着牙签,不怀好意地笑出满口黄牙,“又来了个妹妹。” “放他们走,”孟回从容淡定地靠近,“我来陪你们玩玩。” 从小她就深谙某个道理,空有美貌却没有能力保护它,便是一场灾难,她练格斗的时间比学唢呐还长。 地痞流氓最是难缠,如果可以的话,孟回并不想跟他们正面交锋,打算尽量用迂回策略,争取全身而退。 “好啊,你想怎么陪哥哥玩?”附和的哄笑声四起。 孟回余光瞥向蒲信南:还不快带她走。 蒲信南回过神,拉起堂妹拔腿就跑,有个凶神恶煞,肌肉虬结的混混就要去追,被孟回伸出的脚绊倒,摔了个狗吃`屎,恼羞成怒地爬起来重拳打向她,孟回早已有所防备,反应极快地往后下腰避开他直逼面门的攻击,拿出防身的变态辣辣椒水,对准他眼睛喷去。 混混大意中招,滚在地上捂着眼痛苦呻`吟。 其他人见状,纷纷同仇敌忾地上前围攻孟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