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管了,靠向椅背,沉声说了句:“进入休眠模式。” 孟回动作微顿,刚才小柴胡该不会开启了自动拍摄吧? 小柴胡发出“叮”的轻响,休眠去了,小狸花猫还窝在它怀里打盹,呼噜声细细的。 她无暇再去顾及,嘴里的红酒味已被他吮净。 狂风撞击得窗户“砰砰”作响,孟回亲身感受到了另一种节奏,银河倒倾,化作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重重地砸落人间,渗入地表,body里的某条暗河被唤醒,潺潺而流。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草长莺飞,鸟语花香的春天。 窗上砸满了一串串雨滴,迅速汇成小河,不停地往下流,水痕未消,又被新的覆盖,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她颊边、颈间也有淋漓细汗,像泡在了河水里。 第二回 合是在浴室。 他们出现在洗手台的镜子中,浴缸里的水从热到温凉,孟回趴在边缘,乌发湿润贴着后背,蝴蝶骨间的红色蝴蝶露出了半边翅膀。 沈寂帮她洗了头发,用干净毛巾包着,一点点地吸去水分。 他按压的力度适宜,不轻不重,还挺舒服的。 孟回坐在床边,朝他的方向低着头,像只慵懒的猫儿,如果真长有尾巴的话,肯定已经打着卷儿摇来摇去了。 等头发擦了个半干,沈寂拿过吹风机,接通电源,先在手心试了试风力大小和温度,隔着一段距离吹向她发间,洗发水的清甜香气被吹进了空气里。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先是轻揉着她头皮,然后从上往下梳顺发丝,浮现缱绻之色的深眸,从始至终,锁着她。 女孩子浴在灯光下,肌肤莹白,透出红晕,吹弹可破,像颗熟透的浆果,轻微揉捏,就会破皮,溢出甜美的果汁。 沈寂目光定在她玫瑰色的红唇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喉结滑动,他关掉吹风机:“好了。” 嘶哑的,暗藏某种情绪的声音,听得孟回耳朵尖尖都酥了,心悸难忍,她垂落视线,看到了那座熟悉的灯塔,于风雨中耸立。 下一秒,她就被抱坐过去。 他开始沿着她的额角、耳根……往下亲。 海上正下着暴雨,惊涛拍岸,她成为了灯塔的主人,在深夜中守望,引领着迷航的船,驶入避风的港口。 彼此对上了暗号,如榫卯般契合。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在安全港湾里,一曲又一曲地合奏。 直到精疲力竭,才相拥睡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色大亮,甚至临近中午了,屋外仍是昏昧一片,台风还未过境,大雨更是没有停歇的迹象。 月巷的排水系统没经受住考验,家家院子浸水,纵横交错的小巷浊流滚滚,被堵得失了方向,根本排不出去,只能破罐子破摔继续堵着,巷口的红花楹树被风连根拔起,成了几只老鼠的救命浮木。 海水倒灌,将环岛路完全淹没,已然分不清海洋和陆地。 孟回饥肠辘辘,饿醒过来,稍稍一动,眉心微蹙,昨夜的画面一帧帧回放,她懊恼地咬住唇,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传说没有成功验证,倒是再次验证了他的话,能否七次什么的,主要是看对方体力。 第四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至于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孟回毫无印象,他肯定做过善后了,她睁开眼就看见了搭在椅子上的深灰色床单,不仅皱,而且像被泼了一团团墨。 孟回做了个深呼吸,似乎还能闻到残余的气息,摆在床头桌的纸巾消失了大半,她锁定地板上的目标,默默地数起来,一、二…… 不远处还丢着个被捏变形的盒子,上面写着,草莓味,颗粒感。 沈寂早就醒了,对怀里人的动作和反应了若指掌,凑近,薄唇挨着她脸颊,也不说话,蜻蜓点水般啄吻着。 声带过度使用,孟回嗓子干哑,好似含了块炭,她抬起头,昏昧光线中,男人短发微乱,面容更显丰神俊朗,桃花眼氤氲着笑意,眼尾微扬,勾出好看的弧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