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盼,本想站起身,可有心无力,“快过来坐。” 孟回在他旁边坐下。 “瘦了。”孟岸远端详着女儿,在外头肯定吃了不少苦,他心疼得不行,照往常般嘘寒问暖,“吃早餐了没?” 孟回没有胃口,也不觉得饿:“吃过了。” “爸爸,您也瘦了。” “年纪上来了,”孟岸远云淡风轻地笑着说,“前阵子不小心着了凉,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不就瘦了。你别担心,小毛病,没什么大问题。” “您好好顾着自己身体。” “欸。”孟岸远听得心尖发酸,面上不露半分异色,“我知道。” “爸爸,”孟回的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缓了几秒,才能发出声音,“我有件事想问您。” “什么事?” “当年,您给了我妈妈两百万……” 闻言,孟岸远瞳孔骤缩,因转身的幅度太大,毯子滑落地板,他无暇顾及,忍住晕眩,震惊地打断她:“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孟回语气淡淡:“当时我就在屋外,听到了你们全部的谈话内容。” “回回,你听爸爸解释,”孟岸远急了,“那两百万不是……” “不是她卖我的钱么?”孟回讥诮地笑了下,心头那根刺又引发清晰的疼痛,“可这些年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误会了。” “所以,”孟回捡起薄毯盖回他腿上,尽量心平气和地问,“真相到底是什么?” 孟岸远颓然地靠向沙发,轻揉了揉眉心,半晌后发出一声叹息:“回回,你先听我讲个故事。” 他和前妻,也就是大女儿孟昔月的母亲是商业联姻,见了两回面就定下婚事,虽没有感情基础,但相处下来夫妻也算是琴瑟和鸣,婚后次年他忙于事业,难免冷落了她。 岂料前妻不甘寂寞,竟婚内出轨,被人捅到他跟前,还口口声声咬定是他的错,是他该有的报应。 事已至此,孟岸远无话可说,他提出离婚,她软磨硬泡,闹死闹活,怎么都不肯离,他心力交瘁,只好补偿了她一大笔钱,终于顺利地结束了为期两年的婚姻关系。 圈内流言纷繁,各种关心的信息或真情或假意,雪花般飞来,孟岸远休了长假,来到月见岛躲清净,夜夜在酒吧买醉,过了段醉生梦死的日子。 某个月色很好的晚上,他路过月巷的清吧,被空灵清澈的嗓音吸引进去,看到了台上一袭白裙,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年轻女孩,也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她若有所察,遥遥地朝他看来一眼。 就在这个瞬间,全场的灯光亮到了极致。 女孩娇羞地垂眸,孟岸远看不清她是否红了脸,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又重又急。 那是他第一次确切地感受到,原来这就是心动。 正如电影《卡萨布兰卡》里的那句经典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酒馆。” 他们的相识和相恋似乎是宿命般的缘分,简单到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走进了对方的内心。 那年海岛冬天温度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冷风吹拂,他们相依取暖,用一颗火热的心,用最赤诚本能的爱`欲,将凛冬燃烧、融化成了春天。 可惜月老的红线没系牢,轻轻一挣就断了。 父亲突然病危,大哥多次打来电话催促,孟岸远不得不舍下爱人回家,谁承想他正忙着处理父亲的后事,丑闻却在她生活的小城爆发,人尽皆知。 前妻听说他离婚后火速有了新恋情,心有不甘,指责他先背叛了婚姻,倒打一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