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婚姻绑定你。” 这样的回答,他还满意吗? 沈寂也不好受,心像被撕碎成了一片片,钝钝地疼着,她刚刚说的话,纯属气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他怎么会不清楚她对他的心意? 从听到她一开始确实是对他目的不纯,到她朋友让她早点确定名分,再到她送戒指向他求婚,一切都那么巧合,在感情领域,他也是新手,遇见棘手的难题,同样会不知所措。 沈寂只是想当面跟她问清楚,甚至做好心理准备,即使是真的,他也不在意。 当不婚被摆到明面上,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沈寂试图为此辩解,不婚虽然是事实,但他爱她,他需要时间去克服心理障碍…… 然而,现在的他没有把握,无法向她许诺。 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摆在中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无非是伤自己、伤对方更深罢了,孟回已经心力交瘁,她不再看他,冷声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沈寂收回了想去拉她的手,垂在身侧,长指虚拢着,仿佛想抓住些什么,他声音极哑,字字说得很慢很清晰:“回回,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再好好地谈谈。” 孟回恍若未闻,木雕般呆坐着,盯住蜡烛的微光,没回答他。 明暗交织的光影中,男人又站了很长的时间,孟回余光瞥到他的身影动了下,往门的方向无声移去,关门声传来,然后是缓慢离远的脚步声,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并不知道,他带走了那枚戒指。 视觉受限,听觉屏蔽,孟回蜷缩着身体,双手交叠,趴在桌面,深深地把脸埋进去,好好的生日惊喜,有惊无喜,不欢而散,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闻到了奶油的香味,甜丝丝的,一阵阵地往鼻间钻,撞上她呼吸里的苦涩,纠缠不清。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万籁俱寂,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午夜来临,孟回如梦初醒,胡乱地抹了把脸,她抱起蛋糕出门,失了魂般在蜿蜒的小巷里走着,穿堂风吹起红色的裙摆,推着她往后退。 她偏不,硬是要逆风前行。 巷口的小吃摊收掉了,只有几家夜宵店还在营业,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孟回远远地就看见了停在红花楹树下的深灰色商务车,他还没离开,她看一眼就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来到垃圾桶前,把蛋糕丢了进去。 蛋糕迅速失去了圆满甜美的形状,雪白奶油裱花,拼成爱心的水果块,和散发着臭味的垃圾混杂在一起,不分你我。 孟回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两只闻香而来的流浪狗,激动跳起,合力打翻了垃圾桶,哄抢着蛋糕,你一口我一口地大快朵颐起来。 商务车内,沈寂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瞳色黯寂,他看向倒车镜,视野如同隔着薄雾,映在镜里的纤细背影渐行渐远,成了红色小点,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他不自觉地弯下腰,拢紧手指,握住了丝绒盒子,如果没把戒指带走,或许它会和蛋糕有着同样的下场。 流浪狗饱餐一顿后,满足地摇着尾巴离去,夜宵店的灯一盏盏熄灭,月亮藏进了云层后,星辰依旧璀璨,夜风还在巷子里穿行不休。 沈寂淡声吩咐道:“走吧。” 前排的司机收到指示,启动车子,驶离月巷。 凌晨两点半,沈寂回到山间别墅,岑姨知道他会在孟回家过夜,但还是习惯性地在客厅留了盏灯,孤零零亮着,散发出一丝温暖。 岑姨上了年纪,睡得早,觉浅,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听到车声,还以为是幻听,直到开门声响起,她出来一看,语气难掩诧异:“沈寂?你怎么回来了?” 沈寂心情不好,无意多说什么,只冲她颌首打过招呼,就上楼了。 思绪空空如也,头昏昏沉沉的,沈寂推开窗,风灌进来,鼓动他的衬衫,他站了片刻,捞过烟盒,敲出一支烟,滑动打火机,虚拢橙红的火苗,咬着烟低头去凑,轻轻一吸,猩红的光亮起。 他幽幽地吐出烟雾,眉峰微蹙,面部线条凌厉,轮廓更显分明。 太久没抽了,第二口时被呛到,尼·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