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不叫!农场里的农户和其他知青都躲在背后议论,说别看这小子长得白净文弱,话也不多,其实这种人最能耍狠了。 本来养鸡养鸭赶鹅、打扫家禽舍那些又脏又臭的活儿都是他干的,可一想到那天他徒手打蛇七寸的事,大队就赶忙把他给换了下来。万一哪天他一不高兴,把鹅头、鸭脖子拧下来呢? 白明时被换去了马厩,跟着一个老师傅学驯马。马不像牛羊,慢吞吞的需要赶,而且农场里的马并不多,这活儿和之前的相比自然是好多了,只不过需要胆量,小胆子的站到高头大马前就吓住了,更别提那些性子野的。 陈三见是他,刚刚想要发作的心只得怨毒地按捺了下去。 白明时瞟了陈三一眼,指指大盆,“猪肉都堵不上你的嘴?你不吃有的是人想吃。” 陈三乖乖地过去打了饭菜,在众人奚落的眼神中灰溜溜地坐到角落里吃去了。 在南山农场,胡娇娇就是一个宝。不但人长得非常美,还会做饭。这样的妹子,谁不喜欢?那陈三简直就是癞□□想吃天鹅肉! 白明时面无表情地将饭盒放到胡娇娇面前,胡娇娇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哪知这家伙竟然一声不吭,连个眼神都不多给,直接拿起饭盒路过了。气得胡娇娇连饭都不想吃了。 今年山楂大丰收,屋子外头长了一棵大山楂树,结满了红彤彤的山楂果。胡娇娇用杆子打下来一些,一个个洗干净。一半用井水浸透了,一半去核用开水煮软后,捣成面糊状,和白糖拌在一起,晾成山楂糕。 山楂有酸味,在农村,有酸味的果子,很多人宁愿饿着也不吃。因为本来口粮就不多,再吃点开胃的,就更饿了。 所以这棵长在外头的山楂树,除了胡娇娇,并没有什么人来摘。底下矮的都被摘差不多了,剩下的得要高一点才行。胡娇娇朝葛家借了个梯子,靠着围墙,伸手摘山楂。 胡娇娇摘得高兴,连树下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胡娇娇身上穿了件旧罩衫,连日来忙也不知道是瘦了还是怎么的,那衣服宽大了不少,风一吹,那宽松的衣服根本就扎不住细腰。腰是细的,可该有的地方却呼呼往外发育,鼓鼓的,已经不能用原先的水蜜桃来形容了,裹着布也挡不住。 白明时站在树下,本以为她会下来,没想到胡娇娇浑然不觉,风一吹,那衣衫一动,白明时的目光也随着一动。他忍不住叫住她,胡娇娇见是白明时,惊喜地唤了一声“明时哥!” 脚下踩着的梯子却没踩稳,“啊!” 胡娇娇一个踩滑,就从矮墙那边跌落下来,却稳稳当当落在白明时的怀里。两个人扑了个倒,山楂果子落了一头。 “哎呦!果子砸我!” 白明时黑着脸,“有你砸我重么?” 胡娇娇一脸懵懂,忙看了看自己,最近她变重了么? “呀!山楂跌坏了!”刚刚好容易摘的一小篮子山楂,现在滚落了一地,有的跌裂开了,有的滚到了泥地里,可把胡娇娇心疼坏了。 看着她又是念叨,又是替山楂轻轻拍去泥土的样子,白明时的脸更冷了。 一连好几天,她都没再来找他,每天也就隔着打菜的窗口,能不远不近地看她一眼。当初他被罚到南山农场改造,她不管不顾追过来,对他说那些话,让他大为触动。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子。 胡娇娇热情、大胆而并不粗俗,反而很有想法;长得漂亮但很自重,不去招惹是非;可跟他单独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又总是有意无意撩拨他的心弦。他是个慢热的人,等他一颗心焐热了,下定决心要同她一起走下去,她竟然跟出了笼子的兔子,溜没影了! 昨晚上他辗转反侧,左思右想,好容易今天硬着头皮给她带了一只用上天遗留下的蛇皮做的一只当地人常玩的小手鼓,挑了她下工的时候过来。没想到她竟若无其事地摘山楂呢!连他为了怕她摔着接住她后摔倒了都不问问,反而心疼万分地去捡那些红果子! 白明时的脸黑得能滴下水,偏偏胡娇娇还不自知。 胡娇娇一边捡,一边带了哭音的哼唧,这可是她最近的零食啊!她还打算做上次那个山楂蜜梨糖水,拿到镇上去换钱。就这么泡汤了! “胡娇娇!” “嗯?”胡娇娇捡满了一篮子,回过头去看白明时。白明时神色认真地对她道:“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说。” 白明时一脸正色地问道:“在你心里,我和山楂同时从树上掉下来,你会先接谁?” 胡娇娇正在嘴馋地吃一颗,听到这个,差点噎死在嗓子眼。这是什么?送命题吗?那会儿就流行了? 第40章 买月饼,供销社 胡娇娇忸怩了一下, “不一样嘛!山楂那么小,从树上掉下来会摔坏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