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二度开 葛翠翠也气愤道:“是有人把一些有毒的东西放到了娇娇常用的擦手油上。娇娇的手多好看哪!那人就是想毁了娇娇的好看, 又让娇娇做不了饭。” “是谁干的?” “谁这么坏?把他揪出来!” 食堂吃饭的工人们、知青们情绪很愤慨,胡招娣躲在人群里不动声色, 心吓得突突的。 葛翠翠摇摇头, “不知道。” 胡招娣稍稍放下点心来。她那天悄悄去放坟头草汁, 除了许冬宝, 应该没别人看见。 又听葛翠翠继续说道:“不过住牛棚旁边的那个老师陆之远, 给出了一个主意。他观察了娇娇姐用的那个擦手油, 那香膏是从城里买的, 壳子上涂了特殊的材料。只要抹上另外一种水, 就会变成红色的。那干坏事儿的人肯定不小心手沾上了。到时候让陈书记和吕主任一起去查, 一定能查得到。”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愿意配合, 一定要把那个坏人揪出来!” 各人义愤填膺, 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胡招娣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那个小铁壳子模样精致, 的确一看就是城里货。可她哪知道还有那些弯弯绕绕!当时往里弄坟前草汁液时候急急慌慌,生怕人看到,哪儿顾得上有没有弄到什么? 这么一想,胡招娣赶紧溜出了食堂, 走到外面的打水房, 拼命地洗手。白明时站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目光寒冷上几分。 下午回到砖厂,胡招娣心不在焉,想着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干脆找个理由请个病假, 先在家里躲两天。大队也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地揪。 正想着,只见南山农场的陈俊良走了过来,对着砖厂的头头陈平说了几句话,陈平听罢点了点头,便对他们说道:“手上的活儿先停一停,待会儿带大家去洗个手。” “洗手?洗手干什么?” 各人稀里糊涂,但听了陈平的提议,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儿。胡招娣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一眼瞥见旁边烧砖的某种材料,还有些烫呢。胡招娣一咬牙,心意横,黑乎乎地往手上一抹,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怎么了小胡同志?” 胡招娣的掌心顿时被烫起了一串大泡。 “工伤啊?怎么这么不小心!”陈平赶忙过去看看,“早都跟你们说了砖厂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些东西不要乱碰。快快,送去找队医!” 陈俊良来的时候早就听白明时说过了怀疑对象,这方法本来就是假的,想诈一下做坏事的人出来,一定会做贼心虚。没想到胡招娣为了摆脱嫌疑,竟然不惜烫了自己的手。前几天起坏心弄烂了自己姐姐的手,现在自己烫了掌心,不知道是不是叫咎由自取。 一个多月后,天气转暖,胡娇娇听话地喝药、换药,手也基本好差不多了。那些结痂的地方脱落,还是留下了难看的疤痕,胡娇娇看了心里不无遗憾,虽然嘴上不说,但总是闷闷不乐的。 白明时从院子里进来,看见胡娇娇坐在高高的墙头上,小脚搭着梯子一荡一荡的。于是笑道:“你快下来,别摔着了。” 胡娇娇冲他伸出了手,在他的搀扶下,从梯子上欢快地蹦下来。洁白的梨花落了一身。 “梨花落了,桃花也落了,天就真暖和起来了。”胡娇娇拍拍身上的花瓣和沾上的泥土,看了看白明时手里的书本,“你又给我带什么好书来了?家里寄过来的?” “嗯。”白明时收到了家里的来信,说高考很有可能会恢复,但消息不确切。这样的机会难得,而且在公布之前乱说话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所以都藏着掖着,知青点人多,白明时便会来胡娇娇家里偷偷看。有时候也带上胡娇娇一起,他发现胡娇娇竟然懂得很多。 “怎么,我刚刚看你坐在墙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对胡招娣还生气么?” 胡娇娇摇了摇头,事情是胡招娣干的,她也听说了。真没想到,嫉妒可以令一个人生出这样的坏心思。而她压根什么都没有做,就招来了这种嫉妒。出了这件事之后,胡娇娇更是下定决心,要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再过两年改革开放,八零年代的万元户们也应运而生。有的农户改变了以前只会种地的方式,有的承包鱼塘,有的做农副产品,都发了大财。可旁边一些一成不变的,明明是自己不敢尝试,也不愿意学习新技术,看着别人发财却少不得干些往鱼塘里放农药,往鸡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