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宋助理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他: “是左先生的保镖下去把我带了上来。” 听到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宋助理的面色忽然变得很古怪。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保镖,而不是别人呢?” 我压下心里的疑惑,如实说: “刚才左先生在我的病房里,他亲口告诉我的。” 看着宋助理更显奇怪的神情,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猜测,难道,真的像我做的那个真实无比的美梦一样,是左愈把我抱上了高坡? 就在这时,才离开不久的左愈去而复返。病房的门敞开着,他似乎听到了我和宋助理的一部分对话,匆匆地冲进来,挡在我和宋助理中间,非常恼怒地说: “小宋,谁让你和这个女人乱嚼舌根了?你今年和明年的年终奖,取消。” 宋助理被他充满杀气地瞪了一眼,立刻闭嘴。 左愈成功地让下属闭了嘴,又气势汹汹地转过身,瞪着我,冷声道: “如果有些人一厢情愿,有了什么不切实际的猜想的话,那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看着他冰冷却俊美的容颜,兀自压下心里的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平静地问: “解释什么?” 左愈冷笑道: “如果不是为了霏霏的身体情况,如果不是你体内的那颗肾还有用,我一点都不在意你是死是活。你昏迷的这三天,我会担心,也是因为你现在死了,霏霏就用不了你的肾了。” 说完之后,左愈似乎认为说得不够决绝,又抬高下巴,对我补充了一句: “我担心的不是你的死活,而是霏霏的安危。明白了吗?” 有时候,我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虽然为人处世凉薄强硬,但还远远算不上品性恶劣的左愈总是要当着我的面,一遍遍地说着诛心的话,做着最残忍的事,似乎不完全摧毁我的希望,让我明白没有人在意我,他就不善罢甘休。 原来,他是真的非常憎恶我这个“伤害”过温霏的罪人。 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我的心又冷了几分。 “我明白。” 抬起头,微笑着看向他,我顺从地说。 事已至此,我怎么还敢多想呢? 看到我认命的样子,左愈却仍不满足。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怒意,就好像被说了诛心话在重病中泼冷水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一样。明明是伤害我的罪魁祸首,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还有,以后不许你笑得这么难看,用这么恶心的口吻和我说话。你想用这种方式刺激我,那就是打错主意了,不论你笑得多情不由衷,多悲哀,多可怜,我对你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以后给我收起你无聊的表演。” 我不认命的时候,左愈逼我认命。我认命了,他又说我是在无聊的表演。 我做什么都不对,都要被他嘲弄报复,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让我怎么样,还是说,百般折磨我,这就是他的最终意图? “左愈,那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间病房里?”我心冷意冷,再也受不了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