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在颤抖,手指的关节都泛了白。 然后,我竭力忍住颤抖,垂下眼眸,对在电话另一头等待着我的男人说: “楚少,我答应你,我想要你说的那份工作。” 左愈说楚湛这样的男人不会对我这种可怜又可恨的女人产生兴趣,因为我在这遍地繁花的沪城实在太不起眼,我知道他说得是对的。他说楚湛接近我,是别有用心,但那又怎么样? 作为一个女人,我已经一无所有,不怕楚湛图谋什么。 说来说去,我还是不甘心。我不想在这最后两年的时间里,只做任凭左愈操控的傀儡。我已经被左愈害得够惨了,哪怕会被他更惨烈地折腾,我也不想放弃自己。 “无论如何都谢谢你,楚少。” 我闭了闭眼,由衷地感谢楚湛。 “无论如何?”楚湛轻笑着,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听你的口气,好像这件事一定会有很坏的结果。” 我摇头,笑着告诉他: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这四个字不足以说明我的决心。 挂断电话后,我一个人看着窗外,鼓起十万分的勇气,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左愈答应我去工作。然而,还没等我踏出这个房间,怒气冲冲的左愈就再一次推开门,杀气腾腾的目光锁住了我,仿佛要将我吞噬。 “谁允许你答应他,去那个肮脏下流的地方工作?你有这个权利自己做决定吗?” 左愈一张口就让我脸色惨白。 “你监听我的电话?你凭什么监听我的电话?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有我的隐私和自由,不是你的玩具!” 我真难以想象,左愈居然已经对我上了手段,他下一步还想干什么,把我锁在左宅的地下室里? 左愈却露出冰冷的笑容,高高在上,极尽傲慢道: “凭什么?楚湛不是已经向你解释了吗,凭我只会把你囚禁在身边,关进囚笼,凭我只把你当傀儡看。” 他表现得那么强硬决绝,但我却看到了他傲慢背后的脆弱。他在恐惧什么? 大概是怕我搭上楚湛后,就会摆脱他的控制,然后毁约,不履行给温霏那颗肾的“责任”吧? 不然,既然他口口声声不在乎我,又为什么要阻止我离开他? “我不是你的玩物,三年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心力交瘁,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抬起头,看着这个让我看不透猜不透,无数次伤害过我的男人,再次无力苍白却坚定无比地强调: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你担心的,无非是我不把那颗肾给温霏。我已经说过无数遍,既然答应了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