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进左氏的大门,凭什么和小少爷勾肩搭背,凭什么被左先生注意?” 此刻,李管家风度尽失,再也不是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充满涵养的管家先生,而是一个疯狂的丢下了文明外衣的原始人,是要将我蚀骨剥皮的恶魔。 如果他的这一连串呐喊是在质问我,那我注定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他堵住了我的嘴。 “温潇,你害死过人,你忘了,你使手段让左先生也忘了,但我不会忘,所有心怀正义的人也都忘不了。” 李管家瞪着我,那副癫狂到歇斯底里的模样在晦暗的灯光下尤其可怖,桀桀地怪笑着说: “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你从高楼推下的那个男孩,他本该有怎样的一生?就因为你这个罪恶的女人那一推,他正值青春的生命戛然而止,就如此仓促地了解,这不公平!” 我听着,也只能听着。 “那个男孩,他善良正直,是努力学习的优等生。被人害死的时候,他正要考大学!” 李管家仍在自顾自地呐喊着: “他这样的好孩子,不应该死,上天不长眼啊!而你,这个手里害过人命的恶毒女人,却还好好地活着,还活得越来越如鱼得水,凭什么?凭什么!” 他的眼睛越来越赤红,那副被仇恨的怒火灼烧着的样子,任何人看了都会心惊胆战。 “温潇,你应该偿命!你这种女人,死一百个也不足惜!三年的牢狱,比起你的罪行,什么也不算!不知道左先生中了什么邪,才会为你说话!为了庇护你一个罪人,差点搭进了整个左氏的名声!” 李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响: “他们都说你是失手才将那个男孩推下去的,但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他碍着你什么了,让你如此无耻地要他性命?他不过是给你写了一封表白信,你不喜欢他,也犯不着害他的命!” 我越听越是一脑袋雾水。 这个像是困兽一般疯狂叫嚣着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从没见过所谓的表白信。就算真有那样一封信,见过它的人也只会是温霏。而失手将男孩推下楼的人也是温霏。 恨到极致,李管家又重重地扇了我一耳光: “事到如今,你根本就不记得那男孩的姓名了吧?你这么冷血的人,也不会记得他的模样。他就那么白白的死了,只因为,他曾不长眼地喜欢过你。 讽刺的是你这么肮脏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初恋。” 听到这里,我已经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李管家会对那个死去的男孩如此熟悉? 难道,那男孩和李管家有关系? “死去的男孩,他有名有姓,他也曾是他父母寄托了一生希望的存在。他叫顾正殷,他的生日是六月八号,他是双子座,他是b型血。” 说着,李管家的脸部扭曲得更加厉害,我近乎震惊地看到,他血红的眼里流出了浑浊的泪水,哭泣的表情让他狰狞的面容变得更不似人类: “你不是奇怪,你害死的不过是一个陌生的男孩,一个和我应该毫无关系的男孩,为什么我会这么恨你吗?现在告诉你,顾正殷是我的私生子,他是我儿子,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孩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