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左愈冷着脸质问我的时候,墨墨一直张大嘴,忐忑紧张地听着。当他听明白左愈是在怀疑我盗用了温霏的画时,他愤怒了。 “爹地,你不是人!你太过分了!” 墨墨皱着脸,大声叫了起来,小手握成拳头,使劲往左愈身上锤,一边锤一边喊: “快向温潇阿姨道歉!” 但他的小拳头落在左愈的身上,左愈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一向纵容墨墨的左愈此刻皱起眉,鲜少用说教般的口吻对墨墨道: “墨墨,安静。” 闻言,墨墨打闹得更厉害了,他挺直小身板,毫不示弱: “是爹地做错了事,凭什么让我闭嘴?爹地,你总是教我不能冤枉好人,但你现在就是冤枉好人。今天不向温潇阿姨道歉,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爱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喊出“后悔一辈子”,光是从声音来听,根本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但如果看墨墨的脸蛋,就知道,他说这句话时非常认真,是真的认定了左愈会后悔。 左愈却只是刮了一下墨墨的鼻子,用毫不动容的严肃口吻,沉声道: “墨墨,你还太小,还不明白,有些事是原则问题,不可以随意妥协,这是男子汉必须要遵守的做人准则。” 背过身的我听了左愈的话,嘴角的讽刺意味更浓。 墨墨仍旧不服气: “可错的人是爹地,不是别人!因为,这幅画就是温潇阿姨画的,才不是温霏画的!” 左愈拉下脸,教训墨墨道: “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怎么称呼你温霏阿姨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对于比你年长的人,必须要加尊称。” 闻言,墨墨做了个鬼脸,然后委屈地把头扭到一边,再也不理睬左愈了。 见到墨墨傲娇,左愈此刻却没心情哄小孩,因为,他还忙着要弄清楚“原则问题”。把矛头转向我,他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丝明显的不耐: “温潇,我在和你说话,给我答案。” 我拿着画笔,铺开一张崭新的画纸,然后头也不回地问左愈: “你想让我画什么?” 他愣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缓缓地走向我,看到我做出要当场画画的架势,他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嘲弄,可以看出,他很确定我是在装腔作势。 “有意思吗?” 果然,下一刻,他语带不屑地问。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然却坚定: “很有意思,而且,很有必要。” 今天,我就要打破这个男人固执的自以为是,让他意识到,他有多愚蠢。 “呵,这是你自取其辱。” 左愈眼里的情绪沉了下去,他冷笑道: “你不是想画吗?那好,你干脆就画多年前,我和温霏初遇时的场景。反正,那个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