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左愈挺直了胸,当即掏出手机,给宋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小宋,立刻让人备车去温宅,把温宅姓林的管家给我带过来。如果温氏敢阻拦,你就让人告诉温崇良,温氏这些年做过的腌臜事我手里有不少可以曝光的证据,让他考虑清楚,是乖乖地交出一个管家,还是和我撕破脸皮。” 短短几句,下了命令,他就撂了电话,毫不迟疑。 这一番毫不拖泥带水的操作,让我看傻了眼。 转而看向我,左愈平静又强硬,深邃眼眸紧紧地盯着我,眼里酝酿着情绪风暴,风暴中心那危险的旋涡险些要将我吸进去。冷笑一声,他轻声问: “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皱起了眉,近乎慌张地避开他的视线。心里因受到强烈冲击而战栗,但面上却倔强的不动声色: “左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从来没评价过左先生的为人。” 我从来都不敢一厢情愿的以为左愈是什么样的人,又谈何改变看法? 对于左愈这个人,我的看法就是没看法—— 这是最后的自我保护。 但左愈脸上的怒意却更加肆虐,他推了我一把,将我禁锢在墙角和他的怀里,一只手撑在我脸庞,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脸。一边强硬,一边温柔。 “温潇,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所以,别在我面前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 说话间,左愈带着烟草味的气息亲热地拂着我的面颊,让我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你刚才说让我放弃追查那起绑架案,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你肯定又在妄自菲薄,觉得你在我心里,远没有温氏和温霏重要,我一定会为了温氏的脸面,选择不追究这件事,所以,还不如你主动提起,这样算你有自知之明。” 没想到,左愈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竟真能看穿我的心思。 垂下眼眸,我偏过头,冷冷道: “别再说了,我不想再谈这件事。” 但是,左愈从来都不听我的吩咐。 “温潇,你总是这样,消极的不愿相信我,不想重蹈覆辙,觉得不信我就是不犯傻。因为从未相信,所以即使被辜负,你也是一个卑微的赢家。” 左愈仍在自顾自地往下说: “三年前,你明明大胆得可怕。怎么,三年牢狱,就足以磨平你的所有傲气,让你变得懦弱胆小,成为曾经的你最讨厌成为的人?” 我的怒火,被左愈顺利地点燃。 左愈,我会沦落至今,是拜谁所赐? 我承认我算不上是强者,可哪个清清白白的女孩,能在因被陷害而坐了三年牢之后还骄傲年轻,永不言弃? 他以为,这是在演什么偶像电视剧? 嘴角挂着冷笑,我言不由衷,以伤害眼前的男人为己任: “是,我成了曾经的自己最讨厌的人,但那又如何?如今的我,就是这么卑微,这么低贱,这么怯懦!这就是我!” 将心中的怨恨全都说出口,我对左愈怒吼: “看不惯我就别看,我可没求你喜欢我!” 下一刻,我用力地推开左愈,差点要夺路而逃。 但左愈的手,却死死地锢住了我的胳膊。 “放开!” 挣动一下,我冷声。 左愈不仅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