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有不少熟悉脸孔,我看着他们,发现他们都是参加过之前那场婚礼的宾客。 恍如隔日。 “左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由得感到无措,这些人都看着我和左愈,保持着沉默,但那眼神却是站在审视。 身旁的左愈一身稳重,毫不为所动,显然是早就有心理准备。 只有我,像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傻子,置身于此地,却对将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就像上次婚礼时我经历的一样。 对左愈的恨像潮水般将我吞噬。 可他却坚定不移地牵着我,往前走,通过那长长的红地毯,走上主台。 我想从左愈手中抽回手,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又太难看,只好这么任由他牵着,就好像重新走了一回婚礼的红毯。 “这次叫各位来,是想纠正一个错误。” 站在台上,左愈手拿话筒,面色平常,说出的话却让满堂哗然: “不久前,我在这里和温潇办过一场婚礼,邀请了各位当宾客,我相信,大家都对那一天记忆犹新。今天,我带温潇来这里,是想当着温潇和你们这些见证人的面,说一声,我错了。” 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左先生是从不认错的。 可现在,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他站在那里,用平稳的音调说他错了。 我的心里好像有好几头牛在砰砰乱撞。 这个男人,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上一次的婚礼,我说,我要让温潇后悔她嫁给我,后悔和我定下三个月婚期。我还说,她是一个卑贱的女人,我永远不会爱上她。” 左愈没有理睬台下人的议论声,自顾自地接着说: “今天,我要向温潇道歉。” 说着,他转向我,那双本该永远对我无情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深情的言语,坚定又执着地望着我。 “对不起。” 在满堂压抑不在的惊呼声中,左愈不惜单腿下跪,仰着脸对我道: “你并不卑贱,你和所有值得被爱的人一样清白高尚。 之前,是我误解了你,自以为是的伤害了你。我知道,我带给你的耻辱,在你心里留下的伤痕,难以弥补,可我想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尽我所能,补偿你。” 这一刻,我仿佛已经听不到现场的声音。 左愈的话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说什么? “还有,我曾说温潇是罪人,说她一生都洗清不了身上的罪孽,这也是我错了。” 左愈就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看着我,毫不迟疑,毫不畏惧,毫不难堪,沉声道: “因为,温潇她是无辜的。” 终于,台下传来沸腾的质疑声: “左先生,这个女人身上背负着人命,您怎么能说她无辜?难道最近的传闻是真的,左先生真的为了这女人变得是非不分了?” 一时间,我又久违的成了众矢之的。 但左愈一直看着我,他看得那么认真用力,就好像,我就是他的全部,他的世界只剩下了我。 这个男人太坏,曾经把我伤得那么深,如今又要以爱之名将我禁锢。他迟到的温柔补偿,对我来说只是致命的毒物。我想走,他却不放手。 “我没有是非不分。” 左愈在台下的质疑声达到顶点时开口: “温潇她也没有背负人命,她是被人栽赃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