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仍旧带着残忍的笑意,无比冷硬地无视了我的尖叫,强健有力的双臂铁钳一般死死地制住我,就这么不容抗拒地抱着我,一路走到那张足以并排躺下三四人的豪华大床前。 眼看着离床上越来越近,一想到要和左愈同床,我就怕得头晕目眩。我使劲浑身力气,剧烈地挣扎,一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咬得他嘶了一声,血腥的野蛮味道弥漫开来,却只换来他更加霸道的力道。 重重地将我摔在床上,在我来不及爬起时,他的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双手撑在我的脸边,身体与我无限贴近,那种极具压迫力的姿势让我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下一刻他就有过火的动作。 “温潇,你跑到春芽镇的那几天,姓楚的去看过你吧?他,有没有碰你?” 满含醋意的话语从男人冰冷的薄唇吐露,随着呼吸,来自他唇舌间混杂着高级烟草味的冷淡薄荷香像微风一样,缱倦地扑在我的面部,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暧昧,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我面红耳赤。 他的质问,引来的是我的痛恨和耻辱。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鼓足勇气对上左愈深邃的眼,我颤抖着说: “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要多下贱,多喜欢和男人发生点什么,才能和楚湛有任何亲密接触?你以为我没有人的自尊,没有感知痛苦的能力吗!” 左愈的眼里闪过一丝爱怜,他难掩欣喜,笑得张扬肆意,在我眉间落下一吻,仿若重获至宝般喃喃道: “他没对你动手动脚,是他的造化,否则,我必要他付出代价。” 我最受不了左愈说这样的话,就好像我不是独立的人,而是他的所有物。但现在,从这男人身上传来的炙热体温,灼伤着我的感官,让我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现在的左愈,就是一头将猎物按在爪下的老虎,身为俘虏,挑衅他,显然不是好主意。 我急中生智,尽量用柔和的口吻,哀求道: “左愈,你别这样,颠簸了这么久,我累了。你放开我,让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还要见墨墨——” 谁知他却凉薄地一笑,美好到惹人遐想的唇齿一碰,就说出最无情的话: “明天,你唯一的行程,就是陪着我。温潇,在你没有承认自己是我夫人之前,我不会让你见墨墨。” 没想到,左愈居然会利用这一点打击我。 “左愈,你无耻!你凭什么不许我见墨墨——” 带着脆弱温度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流下,在我大叫的过程中,流入我的嘴里。尝到咸湿的味道,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哭泣。 男人伸出手,轻笑着为我擦去泪水。 “是你自己先不要我和墨墨,一个人跑走的。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墨墨,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左愈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没有为我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过,我想你只是一时糊涂,还是爱墨墨的,所以,我愿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墨墨并不缺阿姨,他缺的是母亲。下一次,你再出现在墨墨面前,呈现的身份,只能是他父亲的妻子,他的母亲。” 我彻底红了眼,痛苦道: “左愈,你卑鄙,你利用他威胁我!” 他笑得堂而皇之: “没错,我是卑鄙,我是无耻,但如果只有卑鄙才能留住你,我心甘情愿。” 我还要大叫,还要吵闹,可下一刻,左愈却用火热的嘴,将我反抗的声音悉数堵住,在狂躁的纠缠中,那些未出声的叫喊都化为无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