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爷子盯着我的眼,目光如炬: “但你有一样别的女孩都比不上的东西,那就是小愈选择了你。我也年轻过,知道在某些时候,一个人会非如此不可的爱上另一个人。小愈想要你,我这个当祖父的,不舍得让他失望。温潇,我想,你会珍惜小愈的吧?” 我从左老爷子的眼神里,看到的是一个老人对孙子的爱,也看到他对我苍老的审视和告诫,那是一片深沉的阴霾,随时都能聚起雷厉风行的暴雨。 老爷子的言下之意——他不舍得让左愈失望,我也最好别让左愈失望,否则,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而我恰好是无法和他抗衡的,用抗衡这个词来形容,太不恰当,应该说,我是随时可以被左氏的力量碾碎如蝼蚁的。 “我——” 在左老爷子目光的施压下,我开口,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 “有些话,你心里想到了,就不必说出来了。我要的答案,也不是你光靠言语就能答复的。我会在沪城停留一段时间,我会观察你们,就要麻烦你了,温潇,我请你用行动告诉我,你是否珍惜小愈。” 左老爷子收起方才忽然显露出的凌厉,弯起的眼里荡出亲切的暖光,语带笑意,对我温声道: “我这个老人家在欧洲一个人寂寞坏了,如今回到故地,见了热闹,空虚难耐地说了太多话,还望你谅解啊。但你可别因此就以为我是一个呆板聒噪的老头,不信你问小愈,我这个做爷爷的,应该还不算是老顽固吧?” 左愈适时地接过话茬,笑道: “爷爷当然不是老顽固,爷爷是最开明的人。” 今天,我有幸见到了左愈的另一面。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嘴甜,这么阳光地笑着说话。 由此可见,左老爷子对左愈来说,真是很重要的人。 如果日后我真因不够懂事而触怒了这位老人家,左愈会怎么处理我呢? 心里满是阴霾,可脸上却还在笑。祖孙尽欢的情景剧,我这个从未真正融入进左氏的外人,也要尽心尽力的奉陪。 我不傻,知道左老爷子在左氏的影响力,如果他因为我而厌恶了墨墨,这会对墨墨的前程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是我不能想象的。 “小愈啊,这么久不见,你也有长进了。我记得我刚离开沪城时,你还很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如今事业有成了,也爱笑了,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啊。” 左老爷子一改方才的沉重,有意风趣地说: “这么看来,温潇你啊,绝对是我家小愈的贤内助。 我以前和老朋友聊天时总是说,我家的小愈什么都好,就是笑容太少,现在看,这个缺点已经改变了,温潇,小愈和你在一起时,总是那么爱笑,谢谢你。”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的一句谢谢,我实在担不起。我有些彷徨地对他道: “您言重了,我只是——” 但这一次,这位看着和蔼好商量的老先生又没等我把话说完,就笑呵呵地说: “温潇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按理说,我这个当祖父的,是要给你一个见面礼的。” 见面礼? 我微微一愣,抿了抿嘴,想了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