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涵看到掉落的照片,用手捂住嘴,呀了一声,很惊讶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表嫂,你看我粗心大意的,怎么把照片落在你这儿了。” 我心想,你那哪是粗心大意,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人家欧阳涵这样沉鱼落雁的大美女都对我用上这种不小心落下照片的偶像剧级手段了,也算是她抬举我,我哪能不配合呢,那多不好啊。 我对欧阳涵平淡一笑,然后伸手捡起照片,如她所愿的仔细看了看照片,又像她希望的那样做出惊讶的样子,指着照片上的少年少女道: “这看上去,好像是你和左愈。” 其实不用问她,我很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她和左愈。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欧阳涵和照片上那个看着才十四五岁的少女完全就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不像的地方,她真是从小美到大。 至于照片上穿白衬衫的少年,他那干净得不染尘埃的脸,那黑如墨色的眼,冷冽又有几分青涩的神情,那尚未长成却已初具完美轮廓的深刻五官,都在告诉我,这个俊美的少年就是很多年前的左愈。 毕竟,我见过少年时的左愈。那个时候,他和这张照片上一样,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一眼就望进了我的心里去。 “是的,这是我和表哥在我十四岁生日那年拍的。” 欧阳涵指着照片上的左愈,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一向优雅大方的她,此刻竟露出了几分小女孩的甜蜜,用怀念的口吻道: “那一年,刚好左帆表姑带着表哥一起去了伦敦过圣诞节,而我的生日就在圣诞节的后一天,因此,表姑和表哥就留下来陪我过生日了。我现在还记得呢,当时的表哥对我真是好吝啬,我明明是寿星,他却连一点笑容都不给我。” 那个时候的左愈确实不爱笑。 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躺在阴暗的山洞里,虚弱得奄奄一息,身上带着伤,可仍然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那张蒙了灰尘的俊脸上是阴郁的神情,弥漫在眉眼间的是淡漠的悲伤,至今让我记忆深刻。 左愈曾经误会温霏是救了他的人时,说温霏是他一辈子的白月光。讽刺的是,我曾救过的那个白衣少年也是我一辈子的白月光,这其中没有任何误会,隐秘地成立在我的内心深处。即使左愈日后伤我至深,我恨他恨到对他绝望,但当初的美好画面仍旧不可磨灭,那就像是雏鸟情节,不能更改。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时光不曾蹉跎,左愈永远是那个白衣少年,我也永远是当年相信爱情的少女。 欧阳涵见我沉默,也不再提要走的事,反而又坐在了我的床头,双手捧着照片,开始自顾自的怀念过往: “而那个时候的我,就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