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你早就拿到了证据,为什么要等到祖父喝下姜汤之后,才说出你知道的事?你刚才在别人都忧心祖父身体健康的时候,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又是为什么?欧阳涵,你安的是什么心?” 欧阳涵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只用一句话的功夫,就陷她于不利。她看着我的眼里闪过一丝刻骨恨意,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反驳: “我可没有演戏,也没有坐视不管。姑老爷刚住院,我就来医院要看望他,这正因为我知道你要对他用毒的事。可是我被瞿叔挡住了,他死活不让我进去。” 她颠倒黑白的功力可真不是盖的,说着说着,越发有了底气: “温潇,我虽然知道你要用毒,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用毒,更猜不到你会在今晚下手,选的是一碗姜汤。我如果知道,就算被你害死,也要阻止你。 你问问瞿叔,最近这段时间,我提醒过左氏多少次,你不怀好意,可他们反倒以为我嫉妒你,要坏你,不仅不理睬我,反而拿我当坏人。你们这样做,把我的心都伤了。” 说完,她还在众人前委屈上了,竟生生掉下眼泪。她用一双柔荑擦着晶莹泪水,那副弱不禁风柔弱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爱。 “小涵,懂你的人自然懂你。” 欧阳渭方眼见欧阳涵哭得梨花带雨,立刻搂过爱女,心疼又愤怒地说: “你这样善良的好姑娘,别人若是都要误会你,绝对是他们不知好歹。左氏进了奸人,我们欧阳家再三提醒,反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今姑父因这女人的手段匆匆离世,他们总该知道,谁才是坏人。” 离世? 狐狸尾巴已经露得不能再露。我和左愈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的皆是无奈的可笑。然后,我反问欧阳渭方: “左老先生还在抢救,你怎么一口咬定他已经离世?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欧阳渭方抬起头,对我冷笑: “温潇,你别装了。你心里巴不得姑父赶赶紧死。” 他想要转移话题,祸水东引,我只是平静地说: “我还以为,你这么肯定,是因为你深知放在姜汤里的东西有多大的本事,能直接夺走一个老人的性命。” 闻言,欧阳渭方故意做出极其震惊的表情,对欧阳涵和欧阳霆道: “你们看,这女人是不是一见证据确凿,已经疯了?她居然还妄想把罪过栽赃到我身上!这可能吗?” 随即他又盯着我,斩钉截铁: “既然你都下了毒手,肯定是直接要姑父的命,万无一失。姑父具体什么时候离世,还有什么区别?” 这一番话里暗藏着怎样的冷漠。在欧阳父女眼里,他们口口声声的亲人左老先生,不过是碍事了就可以除掉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是必要时刻可以扫除另一些障碍的最佳道具。 “听到有人这么盼着我这把老骨头去死,我真是心寒啊。” 随着一声叹息响起,欧阳渭方和欧阳涵齐齐睁大眼睛,父女俩都一脸的不敢置信。 神采奕奕的左老先生从病房走出,没用任何人搀扶。他向欧阳家众人走来,惊得欧阳渭方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姑父你——没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