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负责护送我们的保镖却只是对艾凡轻轻一笑,随意道: “艾凡少爷,您还小,您不懂我们也只是遵从兰登先生的吩咐行事而已。您放心,今天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您不落入敌手。” 可是,这个对我怀有十分冷冽的保镖的这句话,却让我浑身都泛起寒意。我不明白,在前路和退路都别包围的情况下,他究竟要如何才能保护我的艾凡不落入敌手。 沉默片刻,我抬起袖子抹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沉着地对保镖道: “无论如何,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不会容许艾凡离开我。” 保镖闻言却只是冷漠的一笑,他鹰一般犀利的双眸盯着我道: “夫人,你的意思是说,即使你身处极度的危险之中,也要艾凡小少爷陪着你吗?我觉得,你身为母亲,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 他的这一句话点起了我内心的全部怒火。 一个不想让孩子离开自己的母亲,居然被毫无关系的局外人评价为自私,这是怎样的邪恶? 兰登的庄园外,某一处偏僻无人烟的小道上,黑色的奔驰上坐着一个脸色很差的女人。在她身旁,蓄胡的老管家轻叹一声,对年轻女人颇为小心翼翼地道: “言衍小姐,兰登先生那边不知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他。而左愈先生也不回电话——” 闻言,上官言衍紧紧地皱着眉,冷声道: “左愈只是不回电话吗?” 上官家的老管家眼看着瞒不过去,又叹息一声,只能如实道: “其实呢,左愈先生让他的助理给我们回了电话,他托助理传话说,以后只要是言衍小姐您有关的消息,他一律都不会接收——” 管家的话音落下,上官言衍被气到浑身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出身豪门,又有这样的相貌涵养,可左愈却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就好像她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女孩。 她不明白,为什么像她这样的绝色美人得不到心上人的照顾。那个什么温潇,难道就有这么好吗? “兰登不忍心弄死温潇,但我就不一样了。” 沉默片刻后,上官言衍柔美的面容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可怖的狠戾,她扬起嘴角,扭曲地笑着道: “温潇现在本就是查无此人的状态,如果我能赶在左愈找到她之前,让人将她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存在的痕迹,那这一切,不就是尘埃落幕了? 就算左愈再想找到他所谓的此生唯一的妻,也只是徒劳。而我也不相信,像他那样出众的人,会为了温潇而终生不娶。现在,他不过是还对温潇存有希望,期待着有朝一日她能回到他身边。如果我能让左愈明白,他不过是在痴心妄想而已,整件事情就有着落了。” 听到上官言衍近乎歇斯底里的话,管家吓得面色发白,他不敢置信地望着上官言衍,低声道: “言衍小姐,你的意思是——” 上官言衍不耐烦又斩钉截铁地回答他道: “我的意思是,在左愈的人从兰登表哥的庄园里找回温潇之前,直接就让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左愈是我的,谁也不许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