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的东西,开门见山地问: “你和上官言衍是什么关系?” 薛卿霜抬着脸看他,同样冷若冰霜道: “我和上官小姐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具体合作了什么,我不能告诉楚少,毕竟,我再怎么不堪,也是讲职业道德的。” 一听这话,楚湛就火冒三丈。 眼前背叛朋友的女人居然也敢和他讲职业道德? 如果在他面前的是个男人,他早就不管不顾地抽对方耳光了。但他楚少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薛卿霜,我劝你不要再占口头上的便宜。” 楚湛走到薛卿霜面前,俯下身,恶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怒火,冷笑道: “你这种人,还讲什么职业道德?为了挣钱,你什么都可以背弃。当年,你明明是温潇最好的朋友,是她在落魄中最信任的人,可你是怎么回报这份友情的?” 看着薛卿霜的眼里闪过冷硬以外的情绪,楚湛畅快地抬了抬下巴,加重语气道: “你帮助温霏,将杀/人的罪名栽赃到她身上。你明知道在那种时候作伪证,就会害死她,可你还是毫不犹豫。像你这种女人,也配和我讲道德这两个字?” 薛卿霜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倔强地看着楚湛,想要反驳,却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是的,她活得越久,也就越意识到,自己当初作伪证的做法有多对不起温潇。她当时是因为母亲落入恶人手里,才答应温霏的要挟。 但不管她有什么理由,背叛朋友的举动都不可饶恕。 而且事后,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向温潇道歉忏悔,却都死鸭子嘴硬,还破口大骂温潇,说对方伪善。这还不算,她因为听信欧阳涵的谗言,相信是温潇害得她母亲凄凉地死在病房里,就投在欧阳涵门下,和温潇作对—— 想到自己曾趾高气扬地去找温潇对峙,她就羞耻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在伦敦再见到温潇时,她仍然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还说什么温潇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就算温潇真的不无辜,对方也没有任何对不起自己的地方。温潇对她,仁至义尽。 薛卿霜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她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见不得别人好的混账。 “你想知道什么?” 沉默片刻,薛卿霜主动问。 楚湛懒得和她废话: “我知道你和她手下的人有过联系,告诉我,她都让你做过什么。而你,又为什么会从沪城跑来伦敦。” 这一回,薛卿霜没有保留,平静地复述了一切: “我来伦敦,不是因为温潇,三年前,自从欧阳涵倒台之后,我就在沪城混不下去了。怕遭受报复,我就在昔日客人的帮助下办了签证,来伦敦生活。 在伦敦,我一待就是三年。白天,我找各种地方打杂工,晚上,我浓妆艳抹去娱乐场所赚钱。和上官言衍取得联系,是最近这几天才有的事。 有一天她忽然就找到了我,说她知道我的底细,而且有很多办法让我在伦敦也混不下去。我害怕了,问她怎样才能放我一条活路。她说要我帮她做事。 上官言衍要我做的事,就是想办法拍到和温潇有关的照片。温潇领着她的两个孩子在泰晤士河码头上的照片,就是我趁乱拍的。 上官言衍还告诉我,如果我能把温潇在天堂俱乐部里受到不良客人欺辱的细节都写下来寄给她,那她会给我更多报酬——” 楚湛恨声道: “所以,你都写下来交给上官言衍了?” 闻言,薛卿霜停顿了片刻,然后她勾起一抹不知是要嘲讽谁的笑容,冷冷道: “你以为我就是全然没有良心的恶人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