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大树下,听爷爷吹口琴。 一定是言衍。 “赶紧给我查,去调监控录像,把送礼物的人给我找出来。” 他厉声道。 ———— “奇怪了,惟墨怎么还没回来?他刚才不是说就去那边逛一逛吗?” 我半天不见左惟墨回来,有些担忧地问左愈。 左愈却老神在在,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儿子在外面吃什么亏。他耸了耸肩,又抿了口杯子里的香槟,淡淡道: “就凭咱们儿子的智商,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再说,他身后还跟着保镖呢,不会有事的。” 他说得十分有底气,我却瞪了他一眼。虽然心里认可他说的话,但墨墨可是我的宝贝儿子,当妈的总是害怕自己孩子吃亏。我又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对左愈说: “不行,我得去找找他,看看他在做什么。” 说完,我也不管左愈怎么回应,起身就要走,却被他长手一伸,拽住了胳膊。 “干什么?” 我皱眉看他。 左愈微微一笑,对我挑了挑眉。 “夫人你担心惟墨,要去看着他,我也担心你,所以要看着你。在我看来,你比惟墨危险多了。谁知道你这一去,会不会有狂蜂浪蝶围上来,毕竟我的夫人这么漂亮,刚才从你进场开始,有多少男人打量你,你都不知道吧。” 这男人的歪理总是一大堆,我没法和他讲理,只能任由他搂着我的腰,跟着我一起走。 只剩下和几个漂亮小女孩一起说话的艾凡笑眯眯地待在原地,有左氏的保镖陪着他。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乐不思蜀的艾凡,心想,这孩子怎么见一个喜欢一个,没多大一会儿他的情伤好像就好了,他将来长大会不会很花心? 宽广的宴会厅里,我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左惟墨。 这时,我忽然看到就在会场的一处角落,有好多人聚集在一起。那个叫白承轩的男人满脸着急,正在比划着什么。 “那里出什么事了?” 我踮起脚张望。 左愈却忽然皱起眉,轻声道: “站在白承轩身边的那个小孩不就是惟墨?” 他这么一说,我也看过去,那个面露紧张担忧之情的小男孩果然是左惟墨。 “奇怪,他怎么和白承轩站在一起了?” 我心想,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和左愈对视一眼,然后两人都颇有默契地加快速度,赶到聚集的人群面前。 “上官二少,蓝雪她怎么样了?” 白承轩一脸焦急,他怀里抱着双颊绯红紧闭双眼的白蓝雪,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给白蓝雪做检查。 “初步来看,您的千金只是对酒精有过敏症状而已。应该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我想您带她回去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 医生说完话,我看到他的正脸,才发现他就是上官言明。我这才想起来,上官言明虽然是上官家的公子,但并不经商,而是去当了医生。 闻言,白承轩仍旧没有放心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对上官言明道: “上官二少,我女儿的母系家族有遗传病史,她自己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她的妈妈就喝不了酒。我得送她去医院,给她做更全面的检查。” 然后,他又皱起眉看着怀里呼吸不均匀的白蓝雪,焦虑道: “蓝雪怎么忽然想到要喝酒了,这孩子一向都很乖巧啊。” 我不清楚白家的千金发生了什么,只是赶紧走过去拉住左惟墨的手。他抬起头看着我,又看了看白承轩,忽然道: “对不起,白先生,是我跟白小姐开玩笑,说要偷偷拿一杯大人的酒抿一口尝尝。” 白承轩听到左惟墨说话,先是愣怔了片刻,随即,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愠意。他虽然没发作,但我看得出,他很生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