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语茜垂下眼眸,掩饰住眼里浓浓的讽刺之情,随即她又轻轻抬起头,面对镜头她的脸上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情绪,好像流露出了深深的哀伤,被人冤枉后眼里含泪的样子实在很可怜。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我没有陷害别人,我是真的被伤害了,才会站在这里,用这样的姿态面对你们。我也不想让大家看到这么可悲的我。” 陈语茜带着哭腔,哽咽着道: “现在我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浑身颤抖,提不起继续活下去的精神,可是,我还是要站出来,因为有人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不能让所有的恶人都逍遥法外,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站出来,要勇敢一些。我要告诉大家,也告诉自己,我不是弱者,我并不软弱。” 她原以为自己这么说完后,会有很多记者争先恐后的帮着她反对那个记者,却没想到现场安静得可怕,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用摄像头和话筒对着她,却没人帮她说话。 这种情况让她觉得非常意外。 她并不是单纯的人,在社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会看别人的脸色,这些人不对劲,她马上就意识到了。 可是为什么? 在这个记者会上说的话,她都是打过草稿的。她尽了最大所能绞尽脑汁要煽动他们的情绪,然后彻底将司昀年推下万丈深渊。 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最大程度的装可怜啊,按理说他们应该都非常激动的讨伐司昀年才是,他们怎么会无动于衷? 尴尬的沉默维持了稍许,然后刚才质问陈语茜的记者终于又开了口,他问道: “陈小姐,你说你被司昀年强迫了,可那一晚,事实真相是你说的那样吗?你能肯定地对着摄像头再说一遍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闻言,陈语茜心里的不安直觉更加强烈。她总觉得今天这个记者会里的一切都不对劲,这些记者的表现就好像是他们早就知道她撒谎了一样。 但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她明明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镜头,陈语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好像被记者的话刺激到不能说话。她的经纪人见形势不对,立刻跑上台,站到她身边,拿过话筒道: “我们语茜是受害人,她是这么善良无辜的女孩,你怎么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你有没有良心?你这是在撕她的伤疤,是在犯罪你懂不懂!有多少受到伤害的女孩就是被你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逼死的!如果语茜的心理情况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要追究你责任的。” 经纪人的话说得义正言辞,完全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可提问的记者却毫不退缩道: “我们记者的工作就是报道真相。这位女士,我是在和陈小姐说话,我想请她复述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请她如实相告。” 经纪人眉头一竖还要再说话,陈语茜却从她手里接过话筒道: “好,既然你坚持,我就再复述一遍。为了正义和公平,我有勇气再回忆一遍惨不忍睹的那晚。” 她沉下心,镇定下来。 那晚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她再怎么回想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可以让司昀年平反,她早就消除了所有证据。而在背后给她帮助的人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所以,他们不可能有证据证明她在说谎。 这一次司昀年是真的要栽了。 “那一晚,司昀年在餐厅里趁着没人私下对我说,让我晚上去他的房间找他,否则就让我的试镜泡汤,还会在娱乐圈里打压我,让我之后也接不到资源。我因为太害怕,只能按照他说的去找他。 到了他住的那一层楼,我就摁了他的门铃。然后他出来见我,我不想进他的房间,让他有话和我在外面说,可他却在对我狠狠威胁了一番后,又拖又拽的把我弄进了房间。” 说到这里,陈语茜硬是挤出了几滴泪水,一边做出抹泪水的样子,一边浑身颤抖着。经纪人搂着她的肩膀,好像在给予她安慰,片刻后她好像才从一时的情难自禁中缓过来,继续道: “他把我拖拽进房间后,就不顾我的反抗,开始——开始对我用强的,我在体力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还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在我耳边对我说,如果我敢把这件事声张出去,他就说是我主动的,是我不自重,他说我一个新人没了名声在娱乐圈里就没法混下去了,他一定会让我被封杀。你们一定要帮帮我,给我一个清白。”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