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左惟墨的瞬间,瞳孔放大,她近乎贪婪地打量着他,确定他真的毫发无伤后,提起的心才又放下。 温潇阿姨没有对她说谎,左惟墨是真的没事。 他好好地站在她面前,以至于让她的眼里只剩下他,就好像全世界只有这一件事值得她在意。 警员看到左惟墨,如实道: “她有前科,又不能解释自己出现在晚宴上的动机,所以,我们怀疑她和爆炸案有关,她现在是嫌疑犯,自然要回警局接受调查。” 左惟墨看向白蓝雪,声音很平静: “光是这两点,还不够把她定义成嫌疑犯吧。她虽然是缓刑犯,但她的缓刑条例里没写她不能参加晚宴,事先她也不知道我会来,这点我可以作证。” 警员愣了一下,没想到左惟墨险些被炸死,现在居然还帮白蓝雪说话,这女人在他们看来确实可疑,他怎么就看不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色令智昏? “但是左先生,就算如此,警局仍然不能排除她作案的可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左惟墨打断: “从理论上说,来参加晚宴的任何人都有作案的可能,但只有警局有证据证明对方有罪时,才能把目标定义成嫌疑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白蓝雪和此案相关,就这么把她当成嫌疑犯,不合程序。” 警员还要辩驳,这时警长走了过来。 “先把白小姐放开吧,她现在还不是嫌疑犯。” 警长直接对属下道。 刚才总负责人给他打电话说了什么,现在他的态度改变得很快,看向左惟墨的神情十分尊敬,警员见上司都说话了,也不再坚持,解开白蓝雪的手铐,对她说: “小姐,你暂时自由了。” 白蓝雪站在那里,看向左惟墨,欲言又止。 她没想到,左惟墨竟然相信她,为她说话。她原以为经过这么多事情,他一定会厌恨她。可少年看着她的眼神仍然清澈,没有她预想的憎恶。 真好,他没有不相信她,没有恨她。 此时此刻,她由衷地为这件事感到高兴,就像在末日前偷欢。 肖茉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冲到警长面前,指着白蓝雪大声道: “她这么明显的可疑,你们就准备放过她了?她还没有解释她为什么要混入晚宴!” 一直保持沉默的维希忽然开口道: “是我拉着她来参加晚宴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维希,他坦然接受这么多人的注目礼,淡淡道: “我主动提出邀约,请白小姐当我的女伴,陪我一同出席。可她不想来。还是我威胁她说,参加这场舞会就是工作,如果她不来我就扣她工资。” 说完,他微微一笑,看着肖茉,慢条斯理: “如果你们硬要说她参加晚宴就是有罪,那罪过也在我,她是被逼的,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肖茉的秀脸涨红了,她愕然又愤怒地问: “你为什么也要包庇她?” 这个“也”字意有所指。 维希看着她,冷淡道: “因为这就是事实。” 肖茉险些一口气咽不下去,她沉默许久,然后气冲冲地离开现场,身后没一人去追她。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气馁地坐到床上,觉得这个夜晚也太糟糕了。 左惟墨没有被炸死,可她却好像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回来了,却没有和她单独说哪怕一句话,也没给她半个眼神,就好像她只是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就好像她为他流的那些眼泪都是白流。 再看到左惟墨对白蓝雪的关心,肖茉觉得他未免太残忍了。 难道他是真的没想到吗,得知他的车爆炸,她会为他担心到不能自已? 难道她的担心就是分文不值的廉价品? 闹了半天,她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的目光暗沉下去,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拿起一看,是白承沥发来的。 “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他们都被白蓝雪蒙骗了,谁都不会相信你的话。只要白蓝雪在,你就永远不会得到他的关注。” 肖茉的面色阴郁,思考许久,终于,她给了他回复: “你说的交易,我答应了,但我只要揭穿白蓝雪的真面目。” 看到肖茉发来的短信,白承沥得逞般勾起嘴角,飞快回复道: “我们的目标一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