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是低沉磁性的男声: “别这么紧张,放轻松,我只是一个想要帮助你弄清真相的朋友而已。” 伦敦郊区的私人马场里,左愈坐在遮阳伞下,看着不远处正在骑马的温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眼里的柔情浓烈至极,让一旁的楚湛看了浑身一抖,觉得肉麻的不行。 “你和温潇都老夫老妻了,还用这么腻味的眼神看着人家啊?” 楚湛笑嘻嘻地揽过他的肩膀,调侃道,“你也不怕温潇被你肉麻死。” 左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目光仍然黏在温潇身上。 她穿着骑马装,长发扎起,英姿飒爽,配上那匹身形矫健的白马,说不出来的神采动人。 而阳光下,她又笑得那么肆意,左愈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等到楚湛故意在他身旁发出干呕的声音,他才回神冷冷说: “时隔多年,你还没出息的嫉妒我呢?不过你再嫉妒也没用,温潇和我早就被锁死了。” 楚湛好笑道: “左愈啊,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这么自恋,真让我佩服。算了,我大度,不和你计较这个,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 左愈看他一眼,忽然道: “为什么不公开你妻子的身份?” 楚湛被问得一愣,随即摸了摸鼻子道: “公开这个干什么,无不无聊,我又不是你这样的秀恩爱狂魔。私事被媒体报道反而麻烦。再说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已经结婚,但不知道我老婆是谁,这样真挺好,哪像你家温潇被媒体看得那么紧,你们出门逛个街都要左遮右挡,不嫌累啊。” 左愈微微勾起嘴角,看着他手上的钻戒: “所以,你不是为了保护你夫人?她的那段黑历史可是抹不去。” 楚湛脸色一沉,有点不高兴道: “行了,今天不说这些。” 左愈也不继续刺激他,不置可否: “等哪天带着你夫人一起来聚餐吧,温潇上次还和我说,这么多年没见,她也想见见薛卿霜,她们以前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楚湛知道,温潇一向大方,多年前的事情她早就释怀了。 但愧对过她的人,又哪里能放得下对自己的责难,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连他自己,不也曾是戴罪之身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对左愈点头,终究没能除去心里的隔阂。 温潇曾经教会他一件事,世间没有后悔药,所以,不要轻易愧对自己的良心,不要怀疑本该相信的人,更不要做出不能挽回的事。 伤害一个人最轻而易举,可要弥补伤害,却难于登天,正如覆水难收。 “愣在那里做什么?” 楚湛从沉重的思绪里回神,对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招手,示意她过来往水里加冰。 对方端着托盘走来,左愈刚好抬头,迎着光看清了那女人的脸后,立刻皱起眉。 “咦,你很是面生啊,新来的?” 楚湛也觉得奇怪,面前的女服务员长得非常美艳,如果他的马场里有这样相貌出众的服务员,他就算不特意关注也会知道吧?可是,他对她却毫无印象。 女服务员莞尔一笑百媚生,似乎一瞬间就能引起男人的无限遐想, 可偏偏她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是有妇之夫,左愈对温潇以外的女人一向冷淡,看她们就像看石头。而楚湛年轻时什么样的美色没见过,可谓阅人无数,结婚后也是修身养性,再也不和太太之外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因此她的媚眼等于抛给瞎子看了。 楚湛还咳嗽一声,有些不满道: “让你加冰你就加冰,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女服务员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嘴角一抽。 传闻中的楚湛明明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啊,不是说他最怜香惜玉的吗,怎么现在成了这样的毒舌。 由此可见,传闻不能尽信。 左愈看着女服务员,似是耐心耗尽,开口道: “谢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顿了顿,笑得很讽刺: “应该换句话问,你怎么进的这里?”M.fEnGYE-zn.CoM